以预见与未来李鸿章逝世将会是同样的震撼效果…他们俩人连同曾国藩、左宗棠标志着一个时代,而恭王的显眼之处便是在于他是唯一一个皇族。
恭王奕的葬礼还有一个特别之处便是在于由山东巡抚谭延来主持,葬礼自然是风光大葬,一切葬礼事务细节每日汇集成册由慈禧太后审阅备案。恭王奕如此重要的皇族葬礼没有交给皇族、宗人府或是内务府来主持,反倒由一个外人来办,这实在是说不过去。荣禄猜来猜去最后的结论也只有“谭组安为恭王奕所看重,在临终遗言有这样的交代”否则在他看来如果不是恭王临终遗言,慈禧太后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疆臣如此来插手皇族事务的。
每当思及此处,荣禄心中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仗着早年和慈禧太后的情分,他不敢像十几年前那样在俩人独对地时候不行臣子礼数,干抓起茶杯就喝水的失礼行为,自从返回京师重掌权柄以来处处也是谨小慎微,这令慈禧太后非常满意。不过他的谨小慎微重新搏得慈禧太后欢心的同时,也在恭王遗言的问题上碰了钉子,他买通李莲英也没有获得多少有用的消息,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从刚毅处了解到恭王奕对翁同的意见非常大。肯定没有在遗言中说好话,不然主持过同治皇帝葬礼并且与恭王奕共事多年地翁同不可能在排位顺序上在谭延之后。
铁良叹了口气说道:“要是说到练兵,这个谭组安还是非常有两手的,同样是操练德操,合肥的淮军都练了二十多年,不说能够打败德国陆军,在朝鲜也是一溃千里。可惜此人居心叵测,谭氏父子把持北洋不到五年时间俨然又是一个李合肥!”
“他怎么练兵咱们还不清楚么?!这小子还是有求于老夫,是以练兵之法从军饷到职官分配无不竭尽详细。到时候弄倒了他们父子,咱们再练新兵就是了…你前日里提及的那个袁慰亭不是一个精通军政的好手,听说在甲午年之前还在朝鲜为李氏训练了一支新军…”荣禄闭上双眼靠在沙发上淡淡的说道:“既然谭组安已经不听话了。那我们就换上一个袁慰亭来取代他,现在谭组安已经有些显得尾大不掉了!”
铁良听后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袁慰亭是很有本事,据闻也当初他曾向合肥走通门路想要接任胡橘来训练新军的,不过被谭组安抢了先手,后在甲午年中转运官一职上手脚不干净被谭组安抓了现行,才落魄至今…大人,恕卑职直言,弄掉谭组安换上袁慰亭,也未必能够训练出现在的武卫右军虎狼之师,卑职观谭组安练兵之法中间并无稀奇之处。关键还是在于一个人字!武卫右军军官从上到下皆是出自谭组安数年前在闽浙训练的一支总督府侍卫队,当初就是这支一百多人地侍卫队纵横闽浙,啸聚山林之徒闻知无不闻风丧胆…”
“老夫记得武卫右军中的湘籍军官寥寥无几吧?茶陵父子用人终究是比合肥差上一筹,昔年合肥自曾文正公出,湘淮两系相互龌龊而自反。后淮系甲午大战而凋零,但内部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问题,皆因曾李二人用人无不惟亲。武卫右军虎狼悍将,于茶陵父子无血亲、无师生、无乡党之缘,不惜财货亦可解之。宝臣。你不用随我一同出洋。这件事你耐心的先办着,等老夫回来收拾了茶陵父子之后。武卫右军必从之!”荣禄颇为自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