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耶的。谭延闿演讲中的那个对比非常浅显易懂,而且他们在中国大多生活多年,甚至可
口流利的天津话和京片子,对中国的文化多少有些了孔子和基督耶摆在一个水平上自然让他们心中有些不屑,但是想想中国人强大的传统他们也就释然了…正如基督耶是他们的信仰一般,孔子就是中国人的信仰,这个国家就算再弱小。但是想到它有上亿人口,想想如果亵渎了他们心中地信仰,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可怕的中国人!愚蠢的德国佬!”身穿浅灰色大衣的赫德看到这个场面悄声对旁边的金登干说道。
尽管是黑夜,对于拍摄效果肯定是有影响的,但是无论中外记者都不吝啬手中的照相机,一时间刺眼灯光外加闪光的“噗噗声”响成了一片。所有地中外记者站在这里正拍照的时候,就已经想到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就要全部换掉,而且内容就使用这位年轻巡抚大人地讲话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德国地愚蠢在于亵渎了中国人心目中的神灵,他们不是美洲的土著。而这个年轻人恰好抓住了这个不是很引人注目地关键点,更为糟糕的是德国人居然被他们给打败了…”金登干低声咕哝着,算是回应赫德的话。
“国权即海权。海权与国权犹如一车之两轮相辅相成,两者相辅则促进国运之发展。若两者缺一则不能期望国家之强盛…我大清欢迎各国来华促进贸易,但却反对强加的不平等贸易,在我大清龙旗保护下的我大清贸易必须要走向平等。曹到保护…昨日发生在胶州湾之武装冲突事件,我海陆两军勇猛反击,无论何人欲试牵累或公然以武力干涉我大清帝国之正当权力者,作为守土有责之疆臣,我必挥舞武装之铁拳予以沉痛反击、征讨之!”谭延闿迎着闪烁成一片的相机灯光,继续高调宣讲。
以前谭延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甲午战争之李鸿章,他可以选择帮忙,也可以选择退避,至于公车上书他则更明显的选择了退却。他可以根据后世的历史经验来最大限度的规避风险。不过历史的发展将他推到了风头狼尖处之时,他也绝对不愿意做李鸿章…退让是不会有任何结果地,唯一的结果不仅使得中华国权沦丧。更会影响自己的前途。
谭延闿需要权力,在权力之路上除非遇到不可抗力他不得不退却。否则他一定会积极为自己争取任何一丝机会…就算山东巡抚依旧是李秉衡,他也必须插手胶州湾事件,因为谭氏父子已经身为北洋地领导者,若是有半丝退却所引发的严重政治后果必然会让他们失去北洋。谭延闿自问自己还没有足够地力量让历史骤然转弯,那剩下来的选择于公于私都必须在此事上强硬到底,更何况现在德国在远东的军事力量已经尽皆沦丧,在政治上已经占有非常高的优势,至少相对于“恐洋派”有着很大的优势,对隔着半个地球的德国而言,这种优势更大。
“这算是什么?难道他以为击败了德国远东舰队就可以狂妄到藐视各国列强在华利益了么?!”金登干听后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赫德轻微的摇摇头说道:“这个年轻人有着无比冷静的头脑,在政治上更是有着令人吃惊的嗅觉,他虽然没有出过国,但以我多年的观察而言,这个狡猾的年轻人对国际形势有着令人惊叹的清醒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