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战舰管带,从他们的关系那里买煤等消耗品,或是月结、或是季度结,总之不会亏待了自己。谭延闿给这些北洋水师将领们分发的小薄册就是这样一个账本,谁和哪家店铺的关系非常清晰明了,这样的店铺一年少则七八千两
多则数万两银子。小店铺不过就是比谭延闿前生记司要好点,多少还有个门面,通过以次充好,或者是以成交数额两成实际送货等方法,来谋取利益,一开始谭延闿还不相信一个小煤店居然这么赚钱,但是想想他们的手段也就释然了。
“怎么还都不开口?!人家黑心地主还知道大斗进小斗出。你们这些人连这道面子上地手续都给省了,比那些黑心地主还黑心!”谭延闿猛地拍案而起愤怒的说道。
也许是用力过大,谭延闿身前的桌子居然被他一下子给拍成了两半变成一堆木屑,巨大的声响让那些低头不语的将领们身体猛地一阵,这才抬起头来用茫然的眼睛看看议事大厅中的情况。
林泰曾首先站出来单膝跪地颓然说道:“属下该死!属下糊涂!愿听凭大人发落!”
林泰曾带了个头,又有十数人站出来跪在地上表示认罪,整个大厅中除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邓世昌之外,其他地北洋水师将领基本上都跪在了大厅中央地空地上。
“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每人三十军棍!”事大厅周围地亲兵们便涌了上来。将跪在地上的众多北洋水师将领都给非常利落的绑了起来。他们的脸上不过是一片死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反抗或是声辩。
整个议事大厅的门已经关了起来,却没有人想到这里已经变成了行刑之地。在“噼啪”的军棍声中,谭延闿从沈静的手中接过已经被收拢起来地薄册,萧轩则派人将一个火盆放在了大厅中央,正对着行刑中的北洋水师将领。谭延闿坐在火盆前,面无表情的将一本本薄册慢慢的扔进火盆中。这让所有的北洋水师将领都感到非常意外,尽管谭延闿的亲兵将军棍打得非常狠,但是所有的北洋水师将领都抬起头看着谭延闿。
“甲午一年,从牙山到南大洋,最后到大东沟,北洋水师二十余年苦心经营之精华,尽皆葬送!今天打你们的军棍或许有人不服,但是在我谭延闿手下做事首要一条便是手必须要干净!谁家里面都难免会碰上些为难地事情。不过你们可以找我…你!林履中!我记得当年你是拿着你姐姐出嫁地钱当盘缠考取了福建马尾船政学堂。甲午南大洋一战,你也是条汉子,敢驾驶战舰与敌共亡。这份胆气令在下非常佩服,可叹…可是北洋水师乃国之柱石,岂能容得了你们蚕食?!若说甲午一败涂地,不如说是我们被自己给打倒了!”
在前面正在挨军棍的的林履中听后泪流满面,在他呜咽地声引动了其他水师将领,议事大厅中林泰曾、叶祖珪等老北洋八大远战舰的管带们都泣不成声。就连素有“铁面”之名的邓世昌也是眼中蕴含着泪花,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昔日北洋全时期的八大远,到现在之幸存了三艘,昔日的马尾的同学数十年之后都变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