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留学生的辫子给剪掉了,那他肯定第一个站出来表态和这些留学生也剪
的关系,但是却会通过别的渠道继续支持留学生完成
这样做唯一的后患便是该怎么为这些留学生安排前途问题,这才是谭延闿最为头痛的,对此唯一的办法便只有等待…他记得中国人剪辫子的一个狼潮便是在戌戌变法的时候开始的,康有为等人掀起的剪辫子风潮,虽然他们本人没有剪掉辫子,但是做为他们的政治主张之一,剪辫子也被列为变法中的重要一项。
谭延闿之所以现在还对这个辫子问题感到棘手,也是因为康有为他们地变法内容正是掺进了“剪辫子”这样非常敏感的话题。所以才会如此遭到守旧派和满清贵族的反对。谭延闿不想自己就这么因为一条辫子而倒下,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等待…戌戌变法虽然没有成功,却极大的动摇了辫子问题的根基,中国人开始大规模剪掉辫子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而现在谭延闿只能够忍耐,这个出头鸟他是绝对不能当的。
“是不是我太狡猾了呢?!”谭延闿坐在书桌前面对着一摞文件,心中不禁有些苦笑地想到。虽然他地官职也是个正三品了,军务处商办之职。而现在那个被贬到外地近二十年地昔日红人荣禄。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怀疑他受宠了…前段日子他已经晋升为兵部尚书。但他在军务处中也不过是一个商办之职,和谭延闿是差不多的。
与红得发紫的荣禄有些相似,谭延闿凭借着他和谭钟麟的父子关系,几乎直隶总督和北洋大臣所能够决定的事情,他都可以一言而决…谭钟麟自从那次在颐和园向慈禧太后敬献汽车,在戏园中给儿子上完最后一堂政治课后,便真的过起了退隐的生活。所有地事情都交给了谭延闿来解决,这可比他在任闽浙总督和两广总督的时候赋予谭延闿的权力大多了。
荣禄和谭延闿都是凭借着不同的人情关系,来做到与本身官职不相称的事情,当然谭延闿是没有办法和红得发紫的荣禄相提并论的。尽管两人在军务处是同级,但是谭延闿一直是以晚辈学生的姿态来对待荣禄地,训练新军大小事务每隔一个十天必然会要亲自向荣禄汇报,顺便也请荣禄出面来解决他解决不了地问题…军费,户部还是处于翁同龢的掌握之中。当年如此声势的李鸿章都拿他没有半点办法。谭钟麟势力不如李鸿章那就更不用说了。
翁同龢在新建陆军军费地问题上做文章,谭延闿对他就更没有什么办法了,但是谭延闿祭起了荣禄这张王牌。利用慈禧本人在甲午战争中和翁同龢之间日行渐远的关系,再加上荣禄对翁同龢的仇恨,轻易的便从户部筹解到了所有关于新军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