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衙门变成铁厂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不过组安你想没有想过,钢铁厂也是企业,是企业就必须以销路为生路,销路旺盛,这钢铁厂也就活了,若没有
,就算我们再怎么忙也是白搭的,你掌握着这么多的是不是太高了…”盛宣怀淡淡的说道,说完便拿起银制咖啡杯准备喝一口。
谭延闿笑着说道:“杏兄,这咖啡刚刚煮好,没有九十度也有八十度了,这么喝下去会烫到嘴的!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杏兄,在下可是诚心待你提出这些方案也是没有半点占你杏兄的便宜。这么说可不地道啊!”盛宣怀半举着咖啡杯。看到腾腾地热气脸色有些尴尬。刚才他是想以收购钢铁厂地风险来吓退谭延闿,以便从谭延闿的嘴里掏出更多的股权,不敢说像谭延闿那样张嘴就直接控制钢铁厂地所有权。至少也要诈出四成的股份,若是广东商团中再占据两三成股份,联合起来就可以控制钢铁厂,在必要时刻可以逼谭延闿就范。不成想这个年轻人如此老道,自己的话才说了一半对方就已经非常明了自己的用意了,并且还发出了警告。这让盛宣怀心中直打鼓。
“难道他对汉阳钢铁厂就这么有信心?这犹如庞然大物一般的汉阳钢铁厂估计要价值四五百万两银子的收购生意,他要占据控股权至少也要两三百万两,这么一大笔资金丢进去他就不担心么?!”盛宣怀和郑观应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从对方地眼中都察觉到了对方心中的惊异,甚至是惊骇…
盛宣怀半举着咖啡杯神情尴尬,而谭延闿似乎也没有看见,只是对着远方的风景很入迷一般,一口一口慢慢吸着雪茄烟。郑观应和伍轩仁也插不上话。尤其是伍轩仁从会谈开始到现在就如同一根木头一般,没有说过半句话,只是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双方展开看不见的搏杀,不过有时候脸上会露出沉重的表情。显得若有所思一般,这更让盛宣怀和郑观应摸不清伍轩仁的底细…同行的广州巨商谭延闿只留下了伍轩仁一个。除了他是抵羊纺织厂地实际薰事长之外,恐怕会有更大的来头才会让这个年轻人如此看重他,连收购汉阳钢铁厂出让股份的事情都不背着他。
最终谭延闿将手中的那支雪茄吸完,仿佛意犹未尽一般将其摁死在烟灰缸中,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淡淡地说道:“杏兄因该得知家父马上就要成为直隶总督的消息了吧?呵呵,现在估计圣母皇太后已经将懿旨发下去了…杏兄、陶斋兄,在下想要问一个问题,当今中国什么产业能够消化汉阳钢铁厂如此大地产能?咱们先不要论现在的钢铁厂产量,张制台总督办的是衙门不是企业,在下是说假若以如此规模的钢铁厂全力生产的产量…”
盛宣怀听后心中“咯噔”一下,面若死灰,就连手中的咖啡杯稍微倾洒出来的一点咖啡都恍若未觉,半晌后才苦笑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组安心中当真是写的一篇大文章,杏服啦!”
郑观应缓缓的说道:“朝廷已经决定修建卢汉铁路了么?!”
谭延闿笑着反问道:“陶斋兄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