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的王爷也就算了,但是此时朝廷社稷交付此等人品恶劣之人,朝廷放心么?王爷放心么?百
么?!”
奕訢听后点点头笑着说道:“这不算妄言,确实是持中之论,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局,文卿兄,你真是好福气啊!”谭钟麟笑呵呵的说道:“闿儿还小,有些事情他不明白,恭王以后还须多多指点方可成才。这孩子和我不一样,对洋务却是非常感兴趣的,恭王当年一力创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主持通商,后国朝洋务皆由恭王一手操办,恭王以后还要多栽培他!”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还提它干什么。不过我听说组安开办的抵羊纺织厂为海内之首。质量与洋布洋纱丝毫不差这是好事,但是洋务首要还是在铁路,有机会组安可以试试…”恭王微笑地说道。
“铁路诚然为洋务首要。但是也需要钢铁冶炼为其奠定基础,否则铺设铁路所用钢轨皆从列强处进口,花费不菲不说,还要受到其节制。晚生兴办洋务前有曾文正公、李中堂和湖北张督为鉴,采取商办地手法,虽然不知道最终情况怎么样。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呵呵,我听盛杏说过,张南皮是完全官办,什么纺织厂、钢铁厂办的就像是个衙门一样,那些货色能够办什么事?无非是中饱私囊贪鄙成性地家伙,南皮的银子花得不少未必能够办成什么事…合肥那里有杏来办,用的是官督商办,杏倒是非常羡慕组安。他的胆子太小也没有一个当总督的老子,所以只能够用官督商办的法子来摸着石头过河…”
可能是十年远离政治中心,恭王奕訢说话反倒是洒脱了不少,不像以前那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句话说下来倒是有三分戏谑地味道。本来到恭王奕訢这里是谈谈宫里的事情,结果几人谈兴虽高却再也没有涉及宫廷内部风向或是庆王奕劻的话题。谭延闿看老头子那里也是一片自然,来到这里仿佛就像是串门一样,决口不生硬的改变话题,只是陪着恭王说笑谈些洋务上面的事情。
谭延闿不知道老头子心中再盘算什么,也不知道布局如何,只是跟着老头子的脚步就好了。其实能够进入恭王府成为堂上客已经十分不容易了,恭王自打甲申巨变远离朝廷政治中心之后,就很少与大臣会面,恭邸富丽堂皇来客却是罕有。像翁同龢当年也是同样受到恭王的牵连被赶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按理说应该是铁杆的“六爷党”但是近十年来根本没有踏入恭王府一步,而李鸿章也是与其共事多年交情非浅,也仅仅是来过几次,上门地频率和老头子不相上下而已。
感情是靠“走动”的,荣禄有两个妹妹、两个女儿都分别嫁给了当朝的显贵,这还不算,他还娶了大学士灵桂的长女,结亲固然是荣禄当年显赫发达地重要因素,但这也只是其中一半的功劳,剩下地一半得分则是在于荣禄经常出入权贵家门联络感情。这次来到恭王府并不是非要取得什么东西,只是联络感情就已经收获不菲了,毕竟恭王现在还没有起复,前面的谈话中恭王应该明白谭钟麟是想通过这次弹劾庆王奕劻和正逢中日战争的关头,借此让恭王再次出山执掌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和海军衙门,甚至是重掌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