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吧!听闻前段时间两江总督刘坤一和两广总督李翰章同时给京师朝廷上了道奏章,言语之中对张之洞夸奖之处甚多,只是那个文案赵茂昌麻烦比较多,看来张之洞是舍车保帅,留下广州藩台王之春,牺牲赵茂昌来做替死鬼了!”谭钟麟靠在太师椅上慢慢的说道。
“张之洞和李鸿章结仇,怎么李翰章还替张之洞说好话?”
“哼哼!李大会做官并不代表他的手就这么干净,张之洞坐镇湖广把李翰章十五年来当湖广总督任上的盐政账目给查了个清清楚楚,三百万两银子不翼而飞,李翰章就是有八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谭钟麟冷冷的说道。
“三百万两?!怎么会这么多?这家伙胆子可真够大的!”谭延闿有些惊讶的问到。以他对李鸿章的了解,李翰章做官贪钱这是肯定的,不过这三百万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字,还仅仅是盐政上面的缺口,若是把其他账目翻上一边,李翰章贪的钱要说达到一千万两他都信。
“李翰章任湖广总督的时候,湖北衙门走私食盐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不过是因为曾文正和李二势大没有人敢过问而已。现在李翰章想要对张之洞亮刀子,那张之洞肯定会以死相拼,大不了两败俱伤,能够牵着李家兄弟两个一起完蛋最好不过。李翰章这么会做官自然是不会干这种傻事的,弄出个赵茂昌也算是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听闻李翰章和他弟弟不同,此人并不热衷于洋务,想李鸿章摆弄洋务数十年,从上面挂的钱绝对不会比他大哥少,这个官场真是…”谭延闿苦笑的说道。
“全国做官不都是这个样子?就算为父也不得不和光同尘,睁一眼闭一眼了,只要自己的手干净些,也算是问心无愧!”谭钟麟听后也有些发苦的说道。
“父亲,眼看这以后的世道越来越不好,这个朝廷从上到下几乎都要烂透了,难免不会招致外辱内患,局势动荡之下,我们不得不做好完全准备!”谭延闿想了一下说道。
谭钟麟听后不禁有些动容,不过心下马上就释然了,淡淡的说道:“组安,你年纪虽小但是很有主意,你有什么想法且说来听听,若是在理的话,为父也好趁着还在这个官位上好好谋划一番!”
“父亲,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父亲为官清廉,就算孩儿科考之路一路顺利,但是生逢乱世也非长久之计,所以孩儿觉得应该早作打算。无论如何,这经济一项是家族之根本,父亲羞于和那些贪官污吏为伍,所以应该办些实务来建立家族根基…”谭延闿说道。
“组安,你的意思是洋务?”谭钟麟淡淡的说道。
“父亲,当今中国除了鸦片之外,唯有这洋务最为赚钱,孩儿从湖北返回福州的路上,在武昌、上海、金陵等地一路考察,感受甚深,办洋务实业既可以强国富民与国有益,还能够使自己有稳定的经济来源,所以孩儿觉得办洋务是一个非常可取的道路。孩儿也知道父亲为国多年,与张之洞等人不同,对洋务并不在意,不过为了家族以后的稳定,这洋务还是要插上一手的…”
“组安,既然你提出来,现在肯定就有一定的想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