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徐福提出来。徐福是个神棍,招摇撞骗,贪婪无耻,这种人胆子特大,只要你给他一个提示,一个建议,让他有机会骗到更多的钱财,他必定会奏请大王,利用大王的孝心说服大王为太后炼丹,如此此计天衣无缝。”
“在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设置一些陷阱?”赵高提议道“这样徐福刺秦的证据更为确凿,齐国百口莫辩,这样我们就有了攻打齐国的借口。”
“还可以设置陷阱,把尉僚拖进刺秦一案。”宗越冷笑道。
“不要陷害尉僚。”宝鼎摇手道“这样会弄巧成拙,会让大王和尉僚发现我们的布局,直接影响到我后面的谋划。”
三个人随即商量了一些细节。
第二天宗越秘密赶赴咸阳,与赵信会合,暗中部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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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北上邯郸,陪同秦王政北上的中原官长是蒙武和隗藏。宝鼎留在中原,全力备战春耕。
这天琴氏家主隗清赶到了大梁的梁囿行辕。
隗清看到宝鼎后非常吃惊。宝鼎一脸的胡子,面色憔悴,疲惫不堪。
“你要注意身体。”隗清劝道“虽然中原灾情严重,但如果你倒下了,灾情可能会更严重。”
“姐姐能给我粮食吗?”宝鼎苦笑道“你能给我粮食,我马上就睡觉,睡个三天三夜。”
隗清无奈苦笑“你和大王一模一样。除了国事,你还关心什么?”
“中原的人正在不断死去,你说这时候我还能关心什么?”宝鼎黯然叹道。
“灾情还没有缓解?”
“没有,越来越严重了,未来几个月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宝鼎目露哀色“大王来了,但他没有给我带来粮食。”
隗清坐在那里望着宝鼎,良久无语。
“河北的仗还要打吗?”
宝鼎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她是不是很伤心?”
隗清轻声叹息“她把自己关在蓼园,我们也从不在她面前说起河北的事,但看得出来,她很痛苦。”
“我曾答应过她,我不去河北,不去打邯郸,不去灭她的国。”
宝鼎闭上眼睛,摇摇头。蓦然,他猛地睁开眼睛,仿佛把心里的忧伤全部埋藏“姐姐何时去咸阳?”
隗清笑笑“为何要我去咸阳?”
“三件事。”宝鼎说道“大王在王统一事上故意设置障碍,试图以对公子胡亥的喜爱来拖延立储的时间。天象有变,我估猜此劫要应在太后身上。徐福为大王炼丹,此事内含阴谋,一旦刺秦,咸阳政局必定大变,我打算利用这个机会设法把扶苏推上储君之位。”
隗清本来神情平淡,但宝鼎每说一句话,她的神情就变得惊骇几分,最终变得极度震惊。她有一种直觉,咸阳要再起风暴,而宝鼎就站在风暴的黑暗里,挥动着长剑,大肆屠杀,一时间血流成河。
“胡亥?这怎么可能?大王亲口对你说的?”
“大王以王统为集权工具,置王国未来于不顾,执意在朝堂上挑起争斗,最终必将危害到国祚安危。”宝鼎冷笑道“我逼他立储,他就用这种手段反击我,所以,我没有办法,只能再给他一记重拳。”
隗清目露惊恐之色。宝鼎的暴戾让他害怕。这对兄弟现在是明争暗斗,假如有一天两人公开决裂,那对大秦的打击可谓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