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武烈侯吩咐。”盖聂当即拱手为礼“盖聂必当竭尽所能。”

宝鼎送他了军帐，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了那面金质黑鹰令牌。

乘船渡江，灾民全被拆分。到了对岸，灾民形成不了洪，只能任由秦军摆布。五万人一方镇，五万手无寸铁的灾民，只要五百全副武装的秦兵就能彻底控制他们，生杀予夺，如此一来，百万灾民就被秦军分割了，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驱使。

“你有多少人？有多少亲信弟？有多少通晓事理可堪大用的门徒？”

宝鼎摇摇，正问“你来找我什么？不就是想知生存之路在哪，想知希望在哪吗？现在我把机密告诉你了，你知自己应该如何生存了，知希望在哪了，所以你的态度变了，你愿意放弃所有的仇怨，全心全意合我，帮助我。既然你在知机密后上就信心大增，上就转变了态度，那么可以想像，当所有的灾民都知这个机密后，都知自己的生存之路应该怎么走，都知自己的希望在哪后，他们会怎么？”

盖聂神决绝，一答应，当即拜别武烈侯。

不存在分的可能，至于募兵建军，更是想都不用想。但渡江南下把这些难题全解决了。

“灾民们也是人，他们和我们一样拥有智慧，他们勤劳，诚恳，善良，…为了生存，他们会爆发无穷的力量。”

盖聂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望着武烈侯。

“此事

宝鼎以手抚额，一脸的无奈，更是的疲惫。

“要快，要不分昼夜去办这件事。”宝鼎嘱咐“你既然承诺了，我就指望你了。我们能否以最快速度占据长沙，能否以最快速度安置灾民，能否在最短时间内开赴西南作战，能否拯救更多人的生命，就看我们能否在这短短时间里给灾民们指明一条生存之路，给予他们未来的希望。”

荆轲和赵也是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望着武烈侯。

“武烈侯之才当真是神鬼莫测。”盖聂惊叹“怪不得你要南下，你要渡大江，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

“机密？这也叫机密？”宝鼎冷笑“对于我们来说，这是机密，但对于灾民来说，这不叫机密，这是他们生存的权力。把权力还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选择生存之路。”

宝面喜，用力一挥手“召集他们，告诉他们西南策略，然后把他们分派到各镇任统率，请他们合各镇的墨家弟，在最短时间内把我们的全计策告诉灾民，务必让每一个灾民知自己所面临的艰难境，知自己的生存之路在哪，知自己的希望在哪。”

宝鼎用力挥动着手臂，大声说“历史是他们创造的，奇迹也是他们创造的，相信他们，他们会给我们一个辉煌的未来。”

盖聂俯跪拜，对前这位年轻的封君心悦诚服。有勇气手拯救百万灾民，这本就要非凡的勇气，或者说需要一失去理智的疯狂，但武烈侯不但疯狂，更理智，这大概就是武烈侯屡创奇迹的原因吧。

“武烈侯，这可是机密。”盖聂说“这等机密一旦，后果不堪设想。”

盖聂虽然不认识，但看到荆轲和赵脸上的吃惊之，自然知这面令牌的份量，心里顿时忐忑，接还是不接？

“但是…”宝鼎气一转，忧心忡忡地说“目前我们距离这个目标还很远，灾民随时可能失控，而你的到来，可以帮助我们有效解决这个危机。”

“我发过誓，我要和灾民患难与共，要和他们生死与共。”宝鼎的声音稍稍有些激动“什么叫患难与共？什么叫生死与共？信任，他们信任我，我就要信任他们，他们把自己的生命给我，我就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我就应该告诉他们如何去生存，如何去战斗，如何去找到自己的希望。”

盖聂楞然，久久无语，目光的敬佩之越来越。疯狂的武烈侯，疯狂的举措，但谁敢说他的疯狂是错误的？

“现在各镇的墨家弟都来自大秦，河北人不相信他们，这可以理解。”宝鼎泰然自若地继续说“但你们不一样，你们是河北人，你们不离不弃地跟着他们一起南下逃荒，你们在灾民孚众望，他们信任你们，同样的话从你们的嘴里说来，效果大相径。”

“混意味着死亡，只有把灾民组织起来，让他们遵从命令，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死亡。”宝鼎说“长沙郡是我们的希望之地，我们的目标是夺取长沙的控制权，安置灾民，而不是把长沙变成废墟，把转徙变成浩劫，让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随我一起南下的有两百多人。”盖聂毫不犹豫地说“其有我的家人，有我的弟，还有我的至好友。另外我还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联系到很多朋友，他们都像我一样，因为不愿意舍弃这些无辜灾民而义无反顾地抛弃了家园。”

荆轲和赵本想劝阻，但听到宝鼎的话，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