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上将军明示。”
“决战,与其决一死战。开仁茄沧葳寒,厉声喝道“我大秦雄师,战便战,墨便世,地不做鼠之事。”
辛胜楞了一下,面露不解之色。老将军一向稳重。今日为何一反常态,要以矛对矛,与李牧针锋相对,一决雌雄?如此厮杀,损失之大可想而知,稍有不慎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上将军,李牧来势汹汹,代北骑军又异常骁勇,与其对攻,我们未必占据上风。”辛胜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上将军,李牧急于决战,战必如狂风暴雨。我们还是避其锋芒为好。”
桓附断然摇手。“一天。我给你一天时间,不惜一切代价,击溃赵军。击败李牧。”
辛胜咬咬牙,躬身应诺,一口应承下来。
日西下,秦军抵达宜安。建营扎塞,与赵军正面对垒。
黄昏时分,司马尚带着代北骑军赶到宜安城下。与此同时,郑适也从鸿山率军返回口秦军火烧鸿山,辐重肯定被尽数焚毁,所以李牧闻讯后,随即下令叫郑适撤回。参加明日的决战。至于躲藏在鸿山里的工匠民夫,他们根本不在意。任其自生自灭吧。
宜安气氛紧张,两军各自部署,随着决战的时冉越来越近。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半夜时分,桓腑正在大帐中与幕府长史对弈,看到辛胜匆匆而来。面带惊喜之色。
“将军有什么好消息?”桓腑笑着问道。
“上将军,庸公急书。”辛胜跪坐到桓崩对面,双手呈上一根泥封铜管。
“庸公?”桓腑惊讶地问道“赤丽还在我们手上?”
“不,唐公在鸿山。”辛胜兴奋地说道。“刚才席公帐下的一名黑鹰锐士乘着夜色冲破了赵人的围堵,给我们带来了鸿山最新消息。
桓腑和长史互相看看,惊喜交加,那位长史更是急不可耐地问道:“唐公撤到了鸿山?还有多少军队?”
“唐公独自到了鸿山。”辛胜把自己听来的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下午他们放火烧了鸿山,但插重还在。”
“辐重还在?”长史激动不已,拍案欢呼“上将军,我们还有辐重,还有足够的粮秣武器。”言下之意。也是想劝桓腑放弃与李牧决一死战,毕竟这场决战在将率们的眼里未免失当,没有必要以命搏命。反正都要撤退了,以最小代价撤军当然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结果,至于上位者的想法,至于王国的最高策略。对于普通将率和士伍们来说,根本就是狗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最普通的士伍也不可能站在一国君主的高度看待问题,所以这一仗打到现在,安全撤回,保全性命是秦军将士共同的心愿,但桓龋的想法不一样,他的决策必须符合王国的利益。大王的利益。否则他就要承担责任,即使有功也会被无情抛弃。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权力博弈的牺牲品,他正在竭尽全力保全自己和宗族亲人的生命,他岂肯轻易放弃眼前的机会?
桓腑看完唐公的书信,笑着连连点头。“公子立功了,鹿公、豹率、白氏、司马氏都立功了。”
这句话大有深意,他的长史大概明白一些,辛胜却是直接无视,他再次劝谏桓谢。从整个战局考虑,还是避开李牧的锋芒为好,待其筋疲力尽之时,再予以反击,其战果必定更大,也更有利于保全将士们的性命。确保大军安全平稳地撤回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