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又是想说百姓太苦了是吧?唉,这些我亦知
,不过,为国效力也是该当的,朝廷不征发他们,难
叫边军自己将粮
背上边镇去?”
“这…请殿下明言?”
“前一阵,你们计议抗拒张佳木拟裁京营老弱的事,不就是在这里议定的?他是何等人,消息灵通,我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自然也是不少人都知
了。你想,京营原本就是该象张佳木说的那样大加整顿一下,可你们为了对付他,商量好了封驳旨意,对了,那个封还旨意的给事,是从监察御史任上调去的吧,似乎是你的
士同年,叫杨继宗是吧?”
而崔浩所说的地方,却全是靠近军镇的州府,这些地方的徭役却自然是和边镇军务有关,或是送粮上前方,或是修理城墙,或是整理营寨,总之,近军镇的州府,徭役也是极为要
,并不能随意停止。
家征调发的徭役,是不是也一并免了?”
“好了,好了”
“那就是了。”
崔浩无语,半响不能答,不过,他是太近臣,有建言诱导之责,太
只要说,他就必须回答,半响过后,他才
:“确实可能有。”
听到这儿,太已经颇为不耐烦,打断崔浩的话
,
:“先生亦是听人言,未曾亲见吧?”
“延绥那里,已经有不少百姓标卖女了,殿下,我想,似乎可以酌情减免一些徭役摊派什么的?要不然,似乎也可以拟裁一些老弱,这样,百姓的负担也能少一些?”
边军之崩坏,最少在现在就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
甲长负责征调品,供应上宪
科,一旦有人不到,或是有
没有征齐,当然,就得是甲长自己贴补赔累。
农村里就更多了,河工,路工,农田
利
路桥梁,当然全
是要征发农民应役。地方官员如果少
事,其实也就是少
扰农民,所以明后期,地方官员都以安静为第一要务,只要境内无事,又少刑案,再能清廉一些,就是一等好官。
当时的徭役分为很多,城市之有火夫甲长之分,在街面上值勤,查拿犯禁人犯,巡逻街坊,有火警了登楼击鼓,一起救火,这是火夫铺夫。
果然,崔浩说完,这一回太却也是没有刚刚的那么从容肯定了。想了再想,才迟疑着
:“边镇徭役,似乎不可擅停吧?”
但崔浩的建议,确实有为张佳木张目的嫌疑,所以太将之痛驳,崔浩亦是无话可说。在此这之前,太
算是对他言听计从,并且以皇帝对内阁称先生的例,太
对崔浩亦称先生,这,也是极为了不起的荣誉了。
崔浩的声音艰涩无比,似乎也没有想过,居然有一天他和张佳木要站在同一个阵营之内。其实当时的边军也已经开始**,将领广募私兵为家兵,数十年后,一个总兵调任,可以带走过千的私兵。
当然,纠枉过正了,路桥梁不修,
利不兴,也是明晚期的一大弊政,
本无法可想。
大量的边军很少装备或是本没有装备,营老弱充斥,战斗力急剧下降,有明一代,边境上斩首过百级的记录很少,因为边军营制崩坏,守备防线还没太大问题,但主动
击野战就很为难了。
“昏话,崔先生,你这是叫我授人心柄啊”
“是,但是…”
武宗一死,官诛江彬等边将,至嘉靖年间,不仅河被蒙古人侵占,还被人一路打到京城。
“是,殿下说的是。”
“这,这倒是。”
武宗之以为为“武”也是在当时边军战力下降的情形下,自己亲征与蒙古小王对垒,以官的记录才死了几个人,数万骑兵对阵,这样的伤亡数字,显然是经不起推敲的。
“唉,就是太苦了。”
见崔浩沉默不语,太便安抚他
:“细民百姓,原本就该纳粮应役,供应边军也是他们的本份,先生,以为然否?”
“有夸大请赈之词,怕也是有的”
崔浩喃喃:“
标卖首,算是寻常了,摔死或淹死刚生的幼儿,更是常见之事;易
而
,都或有之,至于
观音土,草
树
,然后饱涨而死于
路途的,更是常见。诸州、府、县,携老扶弱
来逃荒的,有数万人之多…”
太语调轻松的笑
:“所以先不必
,等再报上来新的消媳,咱们再说。对了,既然先生
恤这些灾民,我叫人发银一百两,赈济灾民,先生看如何?”
所以,产之家一旦摊上这一类的徭役,破产破家都是很寻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