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虽然直，但到底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想了一想，便挥手：“如此败兴，那么酒亦不必喝了，诸位早行，不要误了差事。”

他看着朵颜和亮，笑：“今天来给指挥大人拜年，可巧正遇到两位，咱们是初会，一会好好喝上几坛，把朵儿指挥的好酒都给喝光了算。”

这般吩咐，理来说大家合当凑趣，不过当下就站十来人来，都：“不成，俺们晚上都有差使，酒是断断喝不成了。”

这个汉甚是机警，不等朵儿说话，就先团团一揖，笑：“俺叫亮，御监四卫军里的百官。”

“这是什么理？”朵儿大为诧异，：“又没边警烽火，大过年的，你们这些人要值什么班，什么卯？”

朵颜甚是扭，答：“上回小张百在东厂的时候，俺正跟着曹公公，一时不合上去和小张百了一下手，结果三两下就被摔了去，唉！”

张佳木不愿教朵颜太过难堪，笑上前，：“上次是误会，不必多提。”

“还有一位，”朵儿又拉一个红脸汉来。

三千营的鞑官，应该是成祖年间的蒙古降人，约有三千左右，特编成营，到如今已经是几万人的大营，而且也并不全是蒙古降人，而是蒙汉皆有了。

“你不要这般说，”有个鞑官甚是不服，叫：“他也是哈铭教来的徒弟，也算是咱们蒙古人中的好汉。”

至于朵颜则是三千营，现在又在十团营里，与大家系统不同，所以并不熟悉，还要朵儿特别介绍才行。

当下畅开咙叫：“来人，就在这里开宴，派人拿支过来，烤全羊，喝烈酒，今天来的，不醉不归，谁站着去，就是瞧我不起！”

能到朵儿家里来玩的，最不济也得是个百，总旗小旗什么的，份相差较远，没有办法脱略形迹的话，在一起就彼此无味了。

说着，他就从众人队中拉一个矮壮汉来，甚是郑重的介绍：“来，这位是三千营的提调把总官，也是十团营的把总官，是咱蒙古人中的好汉，叫朵颜。”

当下各人告辞，纷纷走了，朵儿拉住张佳木，冷笑：“这般异常，你看如何？”

虽然不熟，好在全是鞑官，大家彼此行一下抱见礼，就算是熟识的好朋友了。

这般歪理，也是穷极无聊。朵儿瞪他一，：“休要，待俺给你们引见一个人。”

他末尾这一声叹气，倒是惹的边一群鞑官齐声大笑，朵颜说的甚是晦气，但在场的十有**遭过毒手，他这小小遭遇，也算不得什么。

等这人自己介绍过，朵儿才拉着朵颜笑：“他的武艺，也好生明。今天俺把他请来，就是要他和佳木老弟手，也给你们这些厮们鸟气。”

“哦，”朵儿还楞征着，直筒筒问：“什么时候，俺怎么不知？”

亮先答：“说的正是，俺们也不明白其中的理。但上命不由人，从昨晚开始，晚间也是卯值，听说，明儿开始就不准拜年，白天全班伺候，晚上值…真是怪事！”

“尽喝罢了，俺不在意。”

“好，俺们把场清来！”蒙古人秉憨直，一听这般说法，立刻就清一块场地来，叫朵颜和张佳木比试。

虽然看不成斗技，朵儿也没有觉着失望，他对张佳木甚是喜，所以听说张佳木闯东厂时已经打败过朵颜，心里反而更加兴。

朵儿这里，多半是锦衣卫和旗手卫、府军前卫这三个亲军卫中的军官，因为皇城守备，御驾行随扈等等，都是这三卫负责。其余京营诸卫，能在御前当差的寥寥无已。所以上述三卫彼此间往很多，算是自成一派。

“呃…”朵颜原本生的一张黑脸，这会儿燥的一脸通红，憋了半天，才：“俺同张百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