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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定鼎一(2/3)

正是没,汉军自朝鲜征辽东的援军赶到,火力人数大增。神威大将军江文瑨又仿当年韩信垓下楚歌之计。命人将俘自辽东各城的八旗贵戚,女孩童押到阵前,鞭拉恐吓,使其哭声震天,凄惨之极。

年来满人战无不胜,开疆辟土,蒙古人此时四分五裂,各均无大志,跟着衣冠相同的女真落捞些好,自然是再好不过。待此时满人自顾不暇,蒙人哪里愿意跟着他们一同赴死?自从京师逃日起,便有不少蒙人陆续逃离,带着由畿辅附近抢掠而来的财逃向漠北。待关之后,战事不利,那些原本分散居住在辽东及辽西各,以雇佣兵或是农耕为生的散蒙古八旗,已经星散逃离,再也不肯为满人效力。到豪格死之时,就是最忠实的盟友科尔沁的万余骑兵亦是全数逃走,满人挽留不及,自上而下,哀痛难止,不利如此,各人均觉末日不远,都存了不再战,绕逃回的打算。

大汉二年三月初四晨,山海关外天降大雪,竟日不止,竟日间,天地苍茫一,至夜乃止。

起初约摸有三五十人一同逃,待到了关内永平府地界时,,却只余下十余人。一个个骨瘦如柴,疲敝不堪。各人的厚衣华服都与八旗兵换了吃,现下吃尽了那些粮,又无冬衣御寒,在这

到得第二天清晨,八旗战冻死无数,自畿辅抢掠而来的粮草已然告罄。自总兵官以下,不能饱,亦无有柴草供。八旗士卒呵手呵脚,拥挤躲藏于军帐之内,绕是如此,仍然耐不住寒,一夜天光之后,已是抬无数冻饿至死的尸

此时这些前朝官无衣无仆逃散,家人亦在军中不知所踪。起初跟随左右拍奉迎的小官儿亦是逃之不及,消失不见。此时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众人拢在一,起初尚因党争而彼此倾轧,十数天日下来,众人都觉苦不堪言,此时到渐渐摒弃前嫌,相互扶持,趁着清兵并不理会他们,一同往关内方向逃去,只盼能够逃到汉军治下,就算是逃生天了。

八旗兵溃败之前,一众明朝降官早已被弃之不顾。周廷儒、温仁、周登、张缙彦、魏藻德、周奎等人或是明朝阁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者是明朝郧戚,钟鸣鼎之家。一众人等自清兵攻北京城后,便卖投靠,成为新朝新贵。清兵战败之后,匆忙撤离,拷掠百官,迫私产。这些官儿总因卖的早,当时局势尚未败坏到辽东亦不可保的地步。离京之日,众官员带着家人僮仆,跟随在大军之后。仍然是鲜衣怒,豪景从。到了永平府后,因百姓太多,好容易搜罗的粮草料渐渐不敷,开初是令普通百姓自寻生路,渐渐连这些投降的明朝官亦是弃之不故。

多尔衮在此时已在八旗中地位最,威望最大之人。此时无人与他争位,他却也是无意要这大汗或是皇帝的位。只盼能逃生天,就是邀天之幸。窜逃关之后,一路往漠北逃窜,又收罗了一些逃败散兵,以三万余旗兵猛冲孔有德与刘国轩的防线,幸好地域宽广,汉军人数不多,死伤近半之后,终于被他们逃大漠,追之不及了。

众八旗军兵先是愤怒,不待长官命令便已集结一,拼死邀战。待打到晚间,却仍是大败亏输,被人打的丢盔弃甲而回。晚上冰冷如故,四周测测都是妇孺孩童的哭号叫喊之声。满人心慌又复难过,一夜间军心丧尽。第二天天明,汉军击,满兵溃败不能抵挡,大逃散。代善急病而死,岳托、硕托自请殿后,被汉军殂击手击毙。阿济格与多铎夺路而逃,半途被汉军尾随关的飞骑围住,两人不肯被辱,力战而死。至于其余的能臣勇将,死伤无数,已是难以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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