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福：“我开初也是这样想。只是汉军今夜没有打*炮，城内安稳，城门都堵上了沙包木料，堵的严严实实，又有重兵把守。咱们没有均命，合起来七八千人，离城门又远，只怕没等城门打开，我们俩人已然落地。”

取令箭，将各将的任务分派完毕，又吩咐：“两位督帅虽然不仁，咱们却

开斥骂，却听得陈永福低声：“大帅，别再喝了，咱们的祸事到了！”

陈永福脸惶急，虽知房内无人，仍不免四顾打量一番，方低声：“城内谣言四起，不知是什么人和咱们有仇。四散步消息，说是上次孙督帅斩了你的亲兵，你心怀不轨。会同了我们几个大将，要趁着汉军火炮攻城时，先造反杀了孙督帅，然后裹挟了洪制军，开城投降！”

虎大威虽是俗，却并非是愚笨之人，若不然也坐不到统兵大将的位。此时被陈永福的话说的一惊，忙停了手上动作，脸上却是不声，只沉声令：“所有人都去，我要和陈将军说话！”

陈永福冷笑一声，向他：“这事换了你统兵大将，是宁信其有，还是放心大敢的睡大觉？城内军心不稳，大家都想着投降保命，你虎总兵没有过这个念？此时谣言纷传，没准就是洪制军和孙督师设的局，找个借，把咱们两人给办了！”

他的亲兵领知其意，忙带着一众亲兵把守好府院大门，手腰刀四巡看，防着闲人接近。

虎大威见关防严密，忙低声问陈永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伸手了一个抹脖的动作，向虎大威：“借咱们的人稳定军心，好狠的计谋，好毒的心！”

待各将到来之后，虎大威不免将事实夸大几分，仿以洪承畴与孙传即将要把他的全将军都拉去砍一般。各将正睡的迷迷糊糊，甫一听此恶耗都是吓的呆了。哪里还有甚能力分析，先是愕然，继而都怒：“既然督师们这么恶毒，咱们不如反了吧！大明亡国已成定数，咱们早些投效汉军，还能得个富贵，若是迟了，连尸骨都是冷的！”

他声音低沉，话风夹杂几滴唾沫在虎大威脸上，当真是如同幽幽鬼风，令人骨悚然。虎大威勉一笑，向他：“全是扯！娘的，老忠心耿耿，给朝廷效了十几年的力，家命都搭在战场上了，要是想投，早他娘的降了。制军和督帅必不相信，你放稳了心睡觉去。”

虎大威呆坐半响，只觉得上酒意渐渐散去，意一退，寒意上来，一阵冷风来，竟致浑发抖。他吃吃：“莫不如咱们现下打开城门，城投降，如何？”

见虎大威还在迟疑，他不禁苦笑：“无风不起狼，这事情传将开来，没人能隐瞒的了。何况两位督师在城内尽有暗探打听消息，这会只怕他们都已知，就是没有害咱们的意思，只怕也非得动手不可了。唯今之计该当如何，请大帅你定夺，永福追随后，唯命是从！”

虎大威听了此话，仿佛觉得脖一寒，一边狂打冷战之余，一边是恶气上涌，他站起来，叫：“既然如此，就反了他娘的！左右听命，征集将士，就说汉军惫夜袭，已潜督师府中，咱们现下过去救援！”

陈永福将他拉坐下来，低声：“不如把几位副将和牙将参将们都叫过来，一起商议。”

陈永福过来之时，左思右想亦是此意，此时听得虎大威属下各将亦是此意，他不免添油加醋：“当断不断，反受其。征战之时，割人如同草芥，咱们动的迟了，明日校场之场，一起鬼！”

虎大威急：“左也不成，右也不成，到底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