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话说的很是。只是小心没过逾的，那郑芝龙也是担心那张伟会对朝廷的使臣不利，是以愿意带兵驻防，也是威慑其不敢造反的意思。”

起潜尖着嗓怒：“你这是虚言狡饰之辞！朱大人，我在卢本兵军中见到的可不是这般模样！”

看一下起潜神，见他已是微微，显是将这番话听了去，又：“这郑芝龙自归顺朝廷之后，恭谨事上，对上司的指令从没有驳回的。镇守南澳多年，驱洋人、剿海贼、清山匪，使得地方平靖，其功非小。他又在海外经营多年，熟知外洋情事，再加之有几千家兵，都是训练有素忠心不二的兵，调来福建则可保此无虞。”

他扳着手指，将一路上所见所闻一桩桩说与那朱一冯听。他虽是宦官，到底久历军伍，在卢象升军中呆了数年，其中情弊尽然知晓。此时虽娓娓来，语气和缓，神不变，那朱一冯并堂上所有的福建地方官员及各镇总兵军将皆是汗如雨下。半响过后，方听得起潜说完，朱一冯忙笑：“军备废驰，无论是兵将、装备，还是训练，还有饷俸皆是不足。其实通天下都是如此，现下国用艰难，卫所兵逃亡大半。福建这边，还算是好的呢。”

起潜虽觉有理，却打着哈哈尖声：“贵官小心过逾了吧。宁南候虽然有跋扈不法事，皇上到底也不是要怎么着他，不过教我来查看申饬一下罢了。他若是要反，这些年来早便反了，又何需等到今时？”

“喔？就是熊文灿那老儿招安起用的那个原本的大海盗，张伟的义兄？”

“好，就依着你。我这便下钦差行文，调郑芝龙过来，待朝廷批文到了

朱一冯心里嘀咕：“那京师附近的九边重镇都是朝廷最重视的防务重，每年朝廷的银大半都在那里。军士将领都是心挑选，算的上是锐中的锐，也是明朝唯一能战的军队。至于福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军士们一个个要死不活。若想严加束，又苦无军饷。各级将官们也只得睁一只闭一只，朝廷要整束武备，说的好听罢了，军无饷不行啊！再加上兵事败坏已久，便是有钱也治不了这些大爷。戚继光那样的名将都拿这些兵油无法，行军法杀人他们都是不惧，更何况现在此时！”

心里虽然如此想，面情上却是恭谨的很，反正巡抚只是文职官员，纵是追究下来，也是各级武官的事。想到此，却突然想起一事，对那起潜笑：“正是因为武备废驰，我已奏报朝廷，将那南澳总兵郑芝龙调回福建，任福建总镇，提调原福建的兵，还有朝廷派过来的客兵，也归他指挥，此人才超卓，且又勤谨忠枕，是个难得的人才！”

他压低声音，向起潜：“早就有过传言。当年所谓的英军攻澎湖、澳门，都是宁南候的样。其意在于驱赶郑家势力，打跨郑家的师。澎湖一役之后，郑芝龙赖以起家的师船舰和上将士全数战死，他跟张伟，可是不共天的血仇！再有，熊文灿当日已被张伟收买，郑芝龙将事情禀报给他，反遭训斥。是以他不但不是熊文灿的人，反是记恨在心。熊某一坏事，他知朝廷要防范张伟，帘给王总督和我上了条陈，言张伟此人志向非小，只怕一旦反了他，东南危殆。是以愿意由广东回福建，就近督兵把守。”

朱一冯吓了一，忙解释：“因张伟夺了郑氏在澎湖的基本，这两个盟兄弟早就翻脸成仇。便是那郑芝龙的亲弟弟，亦是死在张伟之手。”

老弱残卒，就是你的省城，那那些把守城门的士兵，一个个围着大姑娘小媳妇饱福，跟着人群打转磨的，捡些小石下五番棋，城门便是这番景象，还能指着那些兵油在卫所里军营里更经心训练，准备着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