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曹朋，举着火把，和濮闿并肩，往内衙走去。M

曹朋突然厉声骂：“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杀了的商贾路人，又有何罪？”

“友学，计将安？”

“我没有杀过人，只抢东西。”

冯超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哈，这好像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有趣了！

曹朋叹了一气，站起来。

“阿福，陪我去内衙查验一下案牍。”

邓稷则看着冯超“冯超，你为父报仇心切，本官能理解。但本官还是希望，你能用正解决此事。似你这样聚众为贼，冯县令若泉下有知，恐怕也无法瞑目…”你糊涂，糊涂啊！”说罢，邓稷朝着王买和邓范摆了摆手，转走房间。

家父组建巡兵百人，不到半年就被迫解散。

“夫，就这么不他了？”

海西贾人率先屯粮，使得价暴涨。当时从东海等地来了许多逃难的民…”那些贾人便收其青壮为打手，霸主商市，哄抬粮价。十日间，从百钱一斛，暴涨至两万一千钱一斛粟。有人来和他们争吵，那些商蠹们便叫上打手将其痛殴。更有甚者，毁其家园，坏其命。而官府也只能坐视，对这些商蠹束手无策。若打压的狠了，他们便联手罢市。”

小人幼时也读过书，懂得这是非善恶的理，可小人又能如何？

糜竺在历史上的评价很，甚至包括曹在内，对糜竺也很欣赏。

于是，你就扮作人，窜于山野之间。你想用这方法，和那些盗匪接近，打听消息，对吗？”

“商蠹又是什么？”仅是这海西县城里的贾人。”

邓稷和濮闿，都沉默了！

糜家！

比如兴平元年，曹攻打徐州。

想必商蠹，便是由此而来。

在海西县，大家已无生路，不去贼，什么？”

曹朋摇摇“哪有什么妙计。

“若他们老老实实行商，自然算不得一害。可海西县的贾人，大都是一些欺行霸市，为非作歹之徒。

“如此霸，谁敢招惹？

“可你抢了他们的东西，就等于断了他们的命！“曹朋怒斥：“不是所有人都是糜家，也不是所有人，都家财万贯。那些商人可能是用家命来押送一批货，赚的是辛苦钱，卖命钱！可你抢走了他们的货，有没有想过他们怎么办？他们的家人，又该怎么办？”

韩非在《五蠹》中，把商贾列为五蠹之一。

冯超没有回答，却低下了。

“冯县令死于盗匪之手，你却不知该找谁去报仇。

冯超哑无言，垂下了…”

邓稷轻声：“我们初临海西，人手明显不足。这冯超可以纠集这么多人，说明他还是有一威信。如果他愿意帮咱们的话，说不得可以使咱们尽快海西这个环境，站稳脚跟。”

而且这些商蠹背后，都有人暗中支持。曾有人告到了下邳，结果没两天便横尸于街市…”

“冯超，你从贼，是想要为你父亲冯县令报仇吧。”

，冯爰之死，和糜家有关？

邓稷说着，就往内衙行去。

“啊？”

冯超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咆哮来。

古时，行为商，坐为贾，连在一起就是商贾。

刘备”

曹朋哼了一声，甩袖走了去。

濮闿叹了气，上前拍了拍冯超的肩膀，也走了房间。

“为人者，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可如果你把报仇的愿望，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又算得什么东西？你报了仇，你畅快了…”可那些失去财，绝望而死的人，又该找谁？难他们的儿，也要去盗匪，也要去效仿你们的行为？冤冤相报，到海西县越来越故”我再问你，那些因此而受到牵连的海西百姓，又有何罪？他们为何要为你一己之私，而卷这仇恨的漩涡之中？人人都似你这般作为，朝廷威严何在？律法威信又何在？”

而另一边，濮闿却笑盈盈看着曹朋。

“我…”

不过，谁也没想到，这糜竺居然还是个私盐贩。那么糜夫人死后，关羽对糜芳始终怀有轻视之意，丝毫不念及糜家和刘备的关系，也就能合情合理。关羽，重士大夫，而清庶民。糜家就算给予刘备帮助再多，糜竺即便是有再大的功劳，可论及，还是个私盐贩。

只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这海西县里居然这么复杂…”海贼、盐枭…”还有那些商蠹？”

曹朋从邓范手里接过火把，轻声嘱咐：“五哥，先简单收拾一下，安顿下来，明日再说。”

“贾人，自古有之，又怎算得一害？”

王买邓范也松开了冯超，目光里有一丝怜悯，又有些鄙薄，随着邓稷，一同走了去…”

“让他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