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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汉,值得我们追随…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你莫要冷了这帮子老弟兄的心。”
一个什长模样的长矛手,扭头厉声喊喝。
然后,他对魏平说道:“魏平,我们当初选魏都伯,说白了就是信不过你。这些老弟兄,追随你爹征战多年,你连眼睛都不眨眼一下的便杀了。你就是个白眼狼,值不得我们信任。
兄弟们,咱们是什么人?”
“义阳武卒!”
“还记得咱们是号令吗?”
“有敌袭兮,武卒当先!”
“咱们是义阳武卒的什么兵?”
“矛兵!”
那位什长眼中透着浓浓的杀意,向前迈出一大步“矛兵在前!”
魏延的眼睛,红了!
双刀一指,跃身冲出“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矛兵和魏延的喊喝声汇聚在一处,在红树林上空回荡。
魏平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握紧手中长刀,咬牙切齿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杀!”五十名荆州兵立刻冲出,手舞长刀,扑向义阳武卒。
魏平站在原地,却没有行动。
嘴角勾勒出一道冷酷的弧线,他厉声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听上去,有些声嘶力竭,气急败坏的感觉。不过他很清楚,这些义阳武卒如果发起飙来,会是何等可怕。他们身经百战,他们出生入死。死亡,对义阳武卒而言,其实等同于解脱。
在许多人眼中,义阳武卒就是不服管教的兵痞。可魏平却清楚,这些人早已看透生死。
想当初,兄弟,父子齐上阵。
六年里,他们看惯了朋友,伙伴,袍泽的死亡。
所以他们什么都不在乎,只为了昔日的那一句誓言,聚在一起。
这样的人,战斗起来会产生巨大的杀伤力。也曾身为义阳武卒一员的魏平,对此再清楚不过。
不过,义阳武卒虽然凶悍,毕竟人数不占优势。
对方一队兵马同时扑来,他们几乎是以一挡三,挡四。而魏延,更是被十几名钩镶手死死困住。一支支长刀闪烁着光寒,凶狠劈落。魏延双刀上下翻飞,呼呼作响,带着一股股诡谲刀气,与对方战在一处。耳边,不时传来惨叫声…有他的兄弟,也有敌人的哀嚎!
虎目几欲滴血,魏延左手刀铛的崩开一面钩镶,作势向前一扑,面前钩镶兵连忙闪身一让,哪知道魏延却突然掉手拦腰一刀。锋利的龙雀大刀自旁边的一个荆州兵胸前划过,撕裂了衣甲,直接在胸口劈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口子。荆州兵惨叫一声,仰面朝天便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