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我是清清白白嫁给你的。这些年,也只是想着如何同你好好过日子。”
小宝搂着她,见她眼睛一片红肿,不由心疼道:“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觉?”
荷花忽然就觉得委屈,她对刘成,其实从来没有过那种心思。想当年,她也不是没有动过青灯伴古佛的悲观意向。严格说起来,还是因为刘成曾经对她暗示过,她尘封许久的心才开始有了一点涟漪,进而愿意和小宝一起生活。昨天晚上,她是真的觉得煎熬。
“小宝,我幼时过的什么日子,你是清楚的。再后来,虽然家里银子多了,但哥哥和我也大了,再不好和哥哥、爹爹去撒娇。就是有个姨娘对我好,心里也依然隔着一层。后来看到哥哥有出息了,爹爹也有姨娘照顾了,我就想,我以后要嫁个什么人呢?要是嫁不好,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好歹落个自在轻松…”
感觉腰间的手勒得紧了,荷花笑了一笑,语气却有些哽咽:“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有时候想一想,天大地大,可真的有地方容得下我这不能接受丈夫纳妾的女子?人生百年,可真的有一个人能情深不变始终如一地陪着我?小宝,这么些年你对我如何,我心里是知道的,我对你如何,你也应该有数。若是因为别人的胡言乱语而令你我生出罅隙来…”
小宝抹去荷花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不会的,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一天小宝早上就匆匆出去了,没在刘家见着刘成,只好去县衙堵住刘成与徐大少两个,约他们一起喝酒。
徐大少最喜欢热闹,碍着他的面子,刘成也不好推脱,就仍然三个人一起去了,依旧叫了两个人唱曲。徐大少见那两个虽然唱得好,姿色却平平,不由笑道:“廷之的眼界果然异于常人。”
小宝却是知道他最近家中妻妾闹得厉害,衙门里没事他也要出来躲避烦恼,因知道他平日也没什么忌惮,就道:“听闻徐兄家中娇妻美妾,环肥燕瘦,却也经常出来转转,难道不是想换清粥小菜吗?”
徐大少一听果然就垮下了脸“唉,有时候想象,刘兄弟与嫂子鹣鲽情深,倒是羡煞我也。”
刘成最近家里正闹呢,喝下一杯苦酒,看了一眼小宝道:“徐兄怎么不说廷之呢?”
徐大少连连摆手,先灌了小宝一杯酒,然后才道:“方才他说我家中娇妻美妾,却不知我妹子是他大舅子媳妇,最是熟悉他家中那一位的性情。咳咳…据说是个极有手段的。刘兄你别看廷之嘴上说得厉害,但今天请我们喝酒叫的却是什么货色?可见他后院的葡萄架搭得不稳固啊!廷之,其实女人嘛,还是要温柔娇弱一点才好。你别让人给卡住了!”
小宝想起荷花怀疑他纳妾时的恼怒,想起在山东时为着他大哥大嫂的名声所受的委屈,想想她时不时趁着丫鬟们没注意在自己脸上飞快地亲一下,再想想早上荷花的泪水与小女儿姿态,不觉嘴上露出笑意,道: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还有,拙荆昨天才叫人挖了家里的葡萄来着,我从不担心什么。倒是徐兄,刚好我今天着人买了些木料要送给刘兄盖房子用,徐兄可需要抽几根回去把家里的葡萄架子整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