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打小养成的病。有时候会在纸上画，有时候会在地上画。”

“它为什么叫乾坤树呢？”

听妘鹤的声音有一近似于肯定的保守，她好奇地打量着妘鹤说：“这么说你知它在哪里？”

妘鹤对她的辩解有些恼火，但还是平心静气地说：“谁也不会在黑暗中‘信手涂鸦’的。你想说你在夜里走凉亭，站在桌边，本看不见自己到底在画什么，就在这情况下画了一棵树？”

“哦，那就一定是在周四下午。”

“哦？”成瑛举一脸无谓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觉得他们能找到吗？我的意思是这院很大，到都是树林，随便扔在一个地方恐怕不太容易找到。”

成瑛举似乎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在什么：“这个嘛。乾坤树。”她笑着说。

妘鹤突然话题一转接着问：“那么案发后在凉亭的桌上画的‘乾坤树’~~~”

这下成瑛举彻底无语了，但她依旧镇定自若地说：“那么你的意思呢？”

“你的脑就很聪明啊，你不觉吗？在这些人当中。就属你的脑用。除了你其他人还有谁能到呢？”

妘鹤淡淡地说：“我的意思是，在周五中午十一范伟刚取走杯之后，你到了凉亭里。你站在桌边看着什么人，要不就是在等着什么人，然后下意识地拿一支铅笔画了乾坤树，当时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什么。”

随后，妘鹤成了重要嫌疑人。

握着铅笔的那只手僵住了。她用一漫不经心的调笑吻说：“在凉亭里吗？”

成瑛举冷冷一笑说：“你的意思是我当时在凉亭里，并且开枪打死了博文？”

妘鹤盯着她看。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她突然想起来在案发后去过游泳池边的凉亭，桌上似乎就画了这样一颗稀奇古怪的树。

成瑛举站起来，骄傲地扬起下说：“你想证明是我杀了博文吗？那么我明确告诉你：你永远也无法证明。永远不能！”

“这只是你的说法，但‘乾坤树’提供了反证。”

成瑛举慢吞吞地说：“我现在想起来了。我是在天很晚的时候才去的，吃过晚饭以后。”

可是妘鹤还是笑盈盈地摇摇：“警方整个下午都在游泳池边，给尸拍照。勘察现场，一直到黄昏才离开。不是谁，只要走凉亭，他们都能看得见。”

妘鹤没有上搭腔，她远远地看着远的群山，表情难以捉摸。思量再三之后，她终于开，但睛并没有转回来，就像是自言自语：“从一开始。在我看来，这个案要么就是简单得让人难以置信，要么就是极度复杂。也就是说，跟我们较量的这个脑瓜，有本事想错综离奇的样，因此，每当我们看上去就要凑近真相时，就被人带着绕弯，偏离真相而去，最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我想这都是人为的、安排好的。在真相背后。始终有一个聪明又狡黠的脑瓜在运筹帷幄，跟我们对着。我说得对吗？”

“不是在周四下午。范伟刚在周五中午十一左右从凉亭里把杯端去的时候，桌上什么都没画。这一我问过他了。这一他很肯定。”

说完，她一转，沿着通往游泳池的那条小路扬长而去。

更让人可笑的是，不久警方有人通知她说，在妘鹤的房间找到了一支手枪，看起来和徐庆书房里丢失的那支像的。

她的表情僵起来。她发了短促而苦涩的笑：“你是在告诉我谋杀犯又回到了犯罪现场？你一直以为博文是我杀的，可是我也告诉你我不会那么。”

对面妘鹤沙影的指控，成瑛举竟然呵呵笑起来：“是吗，因为我聪明所以我就被牵扯来了？”

“这是什么？”妘鹤指着她画的那棵树问。

“周五中午我不在凉亭里。我在平台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我去圃摘了一些‘郁金香’。接着，快到十二的时候，我听到枪响，直奔游泳池。这些之前我已经对警方说清楚了。那时，博文已经被杀了。”

“我想应该快了。”妘鹤看着成瑛举说：“不过你这么快就赶回来一定有什么要的事情吧？”

一笑而过，她缄默无言，双苦苦闭。她从外袋里掏一支铅笔。在上过白漆的长凳板凳上，懒洋洋地勾勒一颗模样离奇的树，她一边画一边皱了眉。

她解释了一下乾坤树的。

“你在那里，并且开枪打死了刘医生，也可能是你在那里，并且看到了是谁开枪打死了刘医生，要不就是有另一个了解乾坤树的人在那里，并且故意在桌上画了树，好把嫌疑栽到你上。”

妘鹤问：“那么你总是在‘信手涂鸦’的时候，你总是会画乾坤树，对吗？”

“是啊，就在凉亭里的铁圆桌上。”

“那就一定是在~~~”她只犹豫了一小会儿又说：“那就是在周五下午。”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