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信你可以随便找个人问问，谁也不可能想杀掉博文！”

成瑛举逐渐失去了刚才的镇定，脸发白，摇摇晃晃，但还是决地说：“博文叫我名字的时候，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敢肯定，我了解他！”

一瞬间，在场所有的人都讶异了。其实这是个他们都心知肚明的秘密，即使这样，在这场合下，成瑛举这么坦白说来还是让所有人一惊。

照海站起来，现在她的情绪不适合。他们告别邓娜，一行三人下楼来。客厅里围坐了一堆人。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照海三人的到来。只听和若平叹气说：“我猜，邓娜也并非完全是受了惊。我真的不知，杀了自己的丈夫以后会作何想。这事儿她一定是不过脑的行为，过后肯定难过的要死，反正不会只是吃了一惊而已。她的心里一定比吃惊要复杂的多。”

“这两个字到底什么意思呢？在我们看来，一个人在快要咽气的时候，他说的话带有很大的暗示。他的声音很清醒。他非常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如果你真的了解那么你能解释一下吗？”

成瑛举当然明白妘鹤的意思，她直视着妘鹤毫不躲避地说：“你认为他这话是在指控凶手吗？不是那会回事。”

成瑛举用一奇怪的神看着和若平，然后以一极其决的气说：“到现在为止，谁也不能确定凶手就是邓！”

“对！”成瑛举铿锵有力地回答。

成瑛举依旧低着，脚趾不停地蹭着地，她的脚趾不断地在地上勾勒图样，似乎那样就能缓解她心中的纠结和郁闷。

“难就不能是—邓一路走到游泳池边，发现博文躺在那儿，于是她捡起了那支手枪，刚好就在我们靠近现场的时候呢？”

“你凭什么那么说呢？你和他什么关系呢？”

妘鹤毫不客气地把这个问题提来，直白又唐突：“在死者临终前，他叫的是你的名字？”

“可是他并没有叫其他人的名字？比如说他的妻或者其他的任何人。”

一时，大家都觉得别别扭扭，不胜尴尬。

顷刻间鸦雀无声。然后，和若平开了，她的音调一都没变：“这个看起来很明显啊，你还想暗示什么呢？”

照海指着成瑛举问徐庆说：“这位是？”

“那是什么意思呢？”妘鹤穷追不舍。

成瑛举低着，不再说话，但照海没给她长时间的酝酿时间，他继续追问说：“请解释一下！这是谋杀，血淋淋的谋杀，任何当事人都得如实把自己知的事情全说来。”

照海他们下楼来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和若平立即站起来迎着他们说：“都几了，我们是不是该张罗午饭了。当然，装得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继续围在桌边团团坐下，看起来是很没心肝的。可是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吧。无论如何在我们的房里发生谋杀案都是尴尬的。我们本来今天中午吃鸭来着，还好，鸭凉了吃起来味也不错。对了，还有邓娜，我们该怎么招呼邓娜呢，我想她一定吃不下什么东西来，不如就准备鸭汤好了。”

又是一阵沉默。接着，和若平问：“是邓娜这么讲的吗？”

“怎么样，现在要开始询问我了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书房怎么样？”成瑛举迈着步领先向书房走去。

妘鹤可不想她是什么份。妘鹤想瑛举？她就是死者临死前说的最后两个字。死者在暗示什么？妘鹤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瑛举杀了他，是这个意思吗？

成瑛举平静地说：“你们已经知了我是个雕塑家。像我这样一直都在创造东西的人，是本不会去扼杀生命的。我不杀人，我不可能杀任何人。这是个清清楚楚、不折不扣的事实。你们之所以怀疑我，只不过因为一个看就要咽气、连自己说什么都不清楚的男人嘟囔了一声我的名字而已。”

徐庆介绍说：“这位是成瑛举。本市最有名的雕塑家。她塑造的雕像《崇拜者》，在国际联合展览会上获得一等奖呢。”

成瑛举的声音冷冰冰的，刺破了宁静的氛围：“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一咬定是邓杀了博文？”

成瑛举咬着牙，终于，她抬起，以一决绝的气说：“这么说呢，我是他的情人之一，我们维持这关系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样说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