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鉴定小组赶来时已近凌晨四，现场已被红白相间的隔离带圈围起来，一组人在案发车辆外围撒灰铝粉收集指纹，因为车落了锁，欧安排游林联络车门调取车主信息，显示车主姓名为程启轩，暂时联络不上车主本人，向其家属说明情况后，家属同意暂由刑警队全权置。欧安排了另一组人准备锯开前门，尽量以最小程度破坏犯罪现场为代价完成死者周边环境的勘查。欧走隔离带，冲乔妆摆了摆手“你，到此为止。”

欧比上次见面又多了几分沧桑，两烟熏微黄的手指来回磨蹭着湛青的胡茬，他了“应该是尸斑没错，封锁现场，我申请法医鉴定小组前来勘验。”

“我。”乔妆用力着太。

“确定。齐沁一四十八分给我打的电话，有通话记录，我打车过来，也就五六分钟。”

“知她的份么？”游林边写边问。

齐沁蜷缩在沙发里，像一只受了伤的猫，她低着，光瞄向乔妆“实话实说？”

“乔，”游林抬起来“你那儿还有其他线索么？”

“不知，我只负责跟拍，拿到证据就离开。”

“不知。”

齐沁尽量简洁的叙述了她跟踪死者的过程：程诺与她见面很随意，都是临时电话约见，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地，而且见面并不频繁，所以跟踪的周期比较长。开始没什么，后期齐沁觉的不对劲，这个女人好像知她在偷拍他们，却不揭穿，反而很合，她随的lv包里有一台jvcgy—hm100固态存储清摄录一机，好像也在准备偷拍。

“你有她常去的地方的地址吧？”

“直到昨天，我才觉得她可能是想反跟踪我。也许，她只是想拿回…”齐沁顿了顿“或许她知不能长久，准备敲诈程诺一笔钱也说不定。”

“还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或事么？”

“你怎么知？！”

“她可能是程诺的情人，”齐沁的手在发抖“我跟踪她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她好像很合我跟拍，现在还跟踪我回来。”

乔妆了。

“你们谁先发现死者的？”

“什么时间？”

“乔，她是不是穿着短袖米雪纺长衫，黑？”电梯上，齐沁小声问乔妆。

本想先歇一歇定定神，好把自己有些倒醉而混沌的脑袋清醒一下，可惜没有时间，程序，游林开始笔录，兹事大，容不得乔妆懈怠。

那双光着的脚“那女人死了！”

“怎么不早说？”

“这么确？！你确定？”

突然响起的电锯声震痛了乔妆的耳，小区住被吵醒，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咒骂声此起彼伏，还有人伸来看闹，送晨报的小伙显然吓了一，一摞报纸掉到了地上。

“欧队，指纹采集完毕。车门打开后，收集了车内空气和死者周痕迹样本，请示是否将尸抬来。”

“没有。她似乎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跟程诺见面，就是去容、甲、塑瑜伽、购之类。”齐沁摇摇。

“凌晨一五十五分左右。”

“我叫你来，就是因为这个。”

“我最近在忙别的事，”乔妆摇了摇，这会儿她疼得正凶“我们想到什么会及时联络你的。”

“有的，一会儿我把这些信息拷给你。”

“齐沁？”他看着她“那么晚叫乔过来，为什么？”

“好。”欧转向乔妆“你跟齐沁上楼吧，让游林给你们个笔录。”

乔妆开始，脸颊、耳朵都有些发，大概夜里喝的伏特加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居然还说齐沁神经过，现在被清晨的冷风一，竟觉得手脚冰凉，再想想程启轩车里的女尸，几呕吐来，看来自己需要睡一觉，清清脑静静心，才能把昨晚的事情理绪。

“跟你回来时，只有她一个人在车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