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会死人的

钟玉素说想自己，鬼才相信。孟星河又不是不知dao她这个女人的厉害。大家都是什么底细，揣心里都明白，嘴上就不用说的那么仔细。桃源最恶名昭彰的两个败类，hua柳先生和风尘娘子，两人双“溅”合并，威力无穷，甚至迷倒万千男女。坐在一起，虽说正正经经，但总有那么一zhongjian夫妇的味dao。

在某zhong程度上，孟星河和钟玉素的gan情还是好朋友那zhong。因为曾经合作过一次，也是孟星河捞到第一桶金的合伙人，吃水不忘打井人这个dao理他懂，看钟玉素那qiang颜huan笑的表情，就知dao她来长安不是她心中所愿。别人的家事，孟星河不想干涉，随意问dao：“对了，大哥最近还好么。快科考了，想必他肯定是夜夜青灯，正在发奋读书吧？”

找了一个可以转移的话题…孟星河随意一问。钟玉素“咯咯”笑dao：“侍郎大人专门请来两个德高望重的夫子天天辅导浩然，他可比你累多了，哪有你这般还有闲心chu来喝茶聊天。”

孟星河当然知dao赵浩然现在肯定是学业繁重。把钟玉素对他的评价尽数承受下来。钟玉素又悠悠dao：“前几日听浩然说起你住在国子监，正好我在侍郎府也住不习惯，索xing过来看一看你这个老朋友。怎么样，长安比桃源和江都繁华吧。这里的青楼比较多，肯定称了你的心意，hua天酒地的事没少干。”

这个评价是褒是贬？孟星河叹dao：“盛世烟云，要繁华何用。还比不上桃源那个山疙瘩。至少可以看见阡陌jiao通，ji犬相闻，适合在那里安家立业，生儿育女…”

看见孟星河那个不知dao是认真还是虚假的表情。钟玉素将他此番话仔细品味一遍。的确，桃源和长安相比，虽然是穷乡僻壤，但那里至少能过着舒心的日子，很多人日chu而作日落而息，无论贫富，脸上都是那zhong纯朴的笑容。这在已金钱、地位、权势，高度集中的帝都长安，就算是路边的乞丐，都觉得要比其他地方的叫hua子要高人一等。这也是她不愿意到长安来的一个原因。

在房中待了许久，和孟星河又聊了些江都的事情。也不知dao几月不见，钟玉素为什么喜huan说那些jimao蒜pi的小事，恐怕是她在长安待了些日子，都没有找到话匣子和她说话，今天见到孟星河就想聊个够，把心中想说，一直没有说chu来的自认为开心的事情，全bu一gu脑儿抛给孟星河，让他和自己分享…

什么高兴的、悲伤的、gan怀的、埋怨的、孟星河就像听见一个多年未解饥渴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磕叨。不过，还好他比较有耐心，ying着toupi全bu听完，时不时替钟玉素唏嘘gan慨一番，像是很投入的样子。他不知dao钟玉素为何变得如此爱唠叨，但尽自己最大的能力，zuo一个她的倾诉对象，无论对她，还是对自己，孟星河都觉得有那个必要。

说了个把时辰。钟玉素也说累了。“咯咯”笑着，休息一下，然后她便要动shen离开。孟星河没有挽留的意思，将钟玉素送到门外，正准备回tou的时候，钟玉素脚步姗姗移动，终于停顿一会儿…似乎很在意问dao：“孟星河，你小子说过要替我画一副画像，改日有时间到侍郎府去如何？”

孟星河不记得有这件事。只好点tou笑dao：“一定。”

钟玉素yu言又止。低tou看着自己迈chu的步子，慢慢向远chu1走去，直到那dao靓丽的背影消失。孟星河总觉得几月不见，钟玉素变了不少，至少她的背影变得，让人看后有zhong伤痛的凄凉gan。

在钟玉素走后，云姨正好从房中走chu来。

“你认得她？”云姨莫名其妙说了这句话。

孟星河笑笑：“认得。”他又反问dao：“云姨知dao她？”

云姨也不能确定，觉得看见钟玉素，有zhongyan熟的样子…她摇toudao：“不知dao。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谁？”

“前朝吏bu侍郎裴矩的女儿。”

“裴矩？”孟星河脑袋有点yun：“是谁啊，官大不大？”

云姨白了他一yan，淡淡dao：“他的心腹官员，你说有多大？”

孟星河知dao云姨说的他，就是隋炀帝。既然是隋炀帝的心腹，至少也是官至前三品的封疆大吏。如果钟玉素真是裴矩的女儿，从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有点讽刺的味dao。不过连云姨金枝玉叶的公主，都随着隋朝的灭亡而liu落民间，钟玉素的遭遇也可见一般。

“你怎么就想到她是裴矩的女儿？”孟星河问了个白痴的问题…云姨可是前朝公主，当然见过那些大臣的女儿。

“不知dao。看她第一yan，就觉得她的yan神很像裴矩。”云姨也不敢肯定。连忙岔开话题dao：“不说这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