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虽然狠起来有惨无人，但也不习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跪在他面前折自己的寿。况且他吓唬这舅甥两人，不过是另有目的，事过火了，恐怕达不到自己预想的效果。他此时再次铁着声音，：“江叶枫，看在你舅舅的份上，我最后问你一次，这洗白白沐浴究竟是不是你研制的？你若再不老实告诉我，今天我就断了你双双手，你信吗？”

薛仁贵手，江叶枫像灯那样，被他在手里。旁边的王掌柜还没见过有谁如此轻松就将一个成年人举过，吓的面如死灰，几乎是恳求：“两位大爷。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外甥。要钱我给就是了。千万不要伤害他。”

亲自承认了就好，比自己说来要快不少。孟星河摆了摆手，薛仁贵就放下了江叶枫。王掌柜赶过去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见江叶枫还算无损，他才松了气，和声：“公，诉小老儿不解。为何公非要问叶枫有关洗白白沐浴的问题，说实话，我们舅甥二人，也不知是谁研制的。一月前，叶枫去东都购置胭脂，偶然发现这东西在东都的销量尽然比百年老字号的紫粉还好。所以就偷偷买了一些回长安，说成是自己研制的，更能引更多的客人前来购买，而且赚的银的确要比卖胭脂粉几倍。我们舅甥二人只是想多赚些银，若公非要打听有关洗白白沐浴的研制方法，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原来是亲戚关系。怪不得合的默契如此之好。孟星河推开王掌柜抱的动作，笑：“小薛，给我断他一只。”

孟星河言辞震震，颇有几分慑人。江叶枫也被薛仁贵这个力气大的人吓住。终究了下来，没有先前那么定：“这。这不是我研制的。”好像也觉得盗窃别人的成果亲说来有影，江叶枫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居然暗自低下沉默不语。

不嘴，这样收拾起来颇有挑战。他只是拍了拍江叶枫的衣服，向一旁的薛仁贵笑：“这位公看样还不知我的厉害。你就替我教训教训他就行了。记住别打太凶，随便断几肋骨就行，知吗，我们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孟星河笑着说，从他脸上看不有半德，诈倒是发现不少。

“别，别，公你大人有大量。小老儿给你跪下了。”王掌柜说着真向孟星河跪了下去。“我就这么个儿，要是成了残废，我也对不起她在天之灵啊。”

“听同行说，好像是从江都那面过来的外来，把整个东都胭脂粉行业的生意都抢去大半。那些卖胭脂粉的商家，都在准备建立一个胭联盟，来对抗从江都般来的那家店铺。”江叶枫去过东都，把听见的事情都说了来，在孟星河面前他也不敢造次，小声：“公还有事吗？”

听王掌柜将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孟星河为自己斟了杯茶，细细品尝起来。这舅甥二人也是见钱开，将东都的东西倒卖到长安，中间的差价全有他们定，赚取的利简直就是暴利，再加上商人也是唯利是图的厚脸人，明目张胆的盗版算什么了。不过听说东都有这东西售，不知是柴少把分店开到了东都，还是有人照着他们的法从江都盗取过来的，孟星河关心此事，淡淡问：“那我问你们，在东都，是何家在卖洗白白沐浴？”

“胭联盟？”孟星河的光变得明起来。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离开江都才几月，柴少已经将胭脂店开到了东都，而且好像已经开始要发生真正的商业战争了。得知这个消息既惊又喜，虽然柴少跨了商业连锁的第一步，但这条路似乎走的不怎么顺畅，已经在遭遇对抗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