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钟憬并不寂寞，蒙班主任召见的并非她一人，还有个刚刚及格的王君玮作垫背。

“也是先画图。”

既然顾客是上帝，她就要信守上帝的秘密，何必揭穿她的衣父母。

“那个…选考…”她应该看他的实力和选考相差甚远了吧。

“这一？”

“怎么？想讨价还价不成？”想都别想，她可是童叟无欺，绝无二价。

见她如刺猬般刺都对着他，他不得不答应：“钟老师，请开始吧。”

“还是你家里已经请了人？”钟憬的眉蹙起来。

“你怎么只考了七十多？抄你答题卡的人反倒个个满分。”王君玮有些不悦。

不理会王君玮惊讶的表情，钟憬嘟嘴：“不过我真没想到那些人会笨到每题都抄，这不摆明告诉别人他们的满分有问题嘛。”

“这里呢？”

摊开练习册钟憬自顾划起题目来，闻到边人呆若木的气味后，她瞥他一“还发呆？发呆也要付钱的！”

“呃…先怎样？”

“不是，我只是…”只是没料到她都这么自说自话。

“那这题呢？”

“真的？那就好。”果然她上喜笑颜开起来“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我市价的三分之二收费，一个小时算你…四十块好了。”

钟憬悠闲地转着手中的笔，促：“这题你审题审错了，仔细看下再，如果再错，罚你帮我一周值日生。”

“就是，这样这样这样嘛。”立即传奋笔疾书的声音。

“疑人不用贾老师，怎么听怎么别扭，偏偏这个学生叫来格外刺耳。

有时上帝也需要罚。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不断听到一班教室内传的诸如此类的对话——

“呃？什么？”

“不不不。”见她不悦，他张得连说三个不。

“你先用三角函数值代，再转化，然后再设未知数就可以了。”

“嗯？”奇怪什么？

“古人代‘日行一善’，我何必和他们争这个满分的荣誉。”

“翻第七题看。”

“他们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全答对。”王君玮小声嘀咕。

这个答案很有说服力，钟憬，背过骂了一句脏话。这些题都是和选考题目类似的题型。

“是你选的题太难了。”

虽然里面气到肺要炸了，但钟憬还是持顾客至上的真理。在真理面前她一向好脾气。

“我早知。”她表情平静。

“到第几题了？”钟憬拿着扫帚扫啊扫。

钟憬不得不承认王君玮还算是可造之才，短短两周成绩已经步神速。当然，她不会漠视自己的功劳，要不是她每天劳心劳力，他怎会有今日成绩？

“哪里。”简直是烂到家了！

钟憬耸耸肩“天下怪事本就多，说不定你的答题卡上正巧蒙对？”选考全由电脑阅卷。

班主任如何能咽得下这气？原当是捡了块金，火里一烧才知只是烂铁一块。

“这题好像很难。”

“你是故意把答案又改错的？”

“你先画图，然后再解。”

果然王君玮笑声来，释然：“原以为我的梦想就是能和魏蓝真心相，原来我错了，那只是没有梦想时的空想。”

“和第十八题一样解。”

“财富的负担也是甜的枷锁，我想背负都没人愿意理睬我呢。”钟憬大声自嘲着，想以此化解他的尴尬。

王君玮不仅是可造之才，更是慷慨之人，让钟憬赚了不少零钱。不过如果由钟憬来评判的话，只有四个字“笨得可以”！居然有人愿意让她如此剥削，就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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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说了。”把事先准备好的答题卡放到两人面前“你们看下自己的成绩，这怎么行？”

“太慢了，加快速度，否则下次你考试来不及的。”

“是不是我基础真的有欠缺？”王君玮窃窃地问，钟憬的笑不笑让他心里不安。

他的手背“没人怪你。”生于富贵或是贫困，都不是罪过。

“这里，这里，还有这…”

“你能来必有其他本事，就算没有…”她停了一下，看到对方张后她微微一笑“也说明你的运气好极。”

钟憬低下，并不声，任凭又一场的教育。

“你不觉得奇怪？”

“特别是你，钟憬。多少人的希望在你上啊，你当时选考时候的状态呢？别让别班笑我们一班无人啊。”贾老师语重心长，越说越不值，不过是为自己即将飞走的奖金不值。

“还有这里？”

“第十二。”

“还有，我听说你还上课迟到，这不是无视学校纪律吗？”

“呃，王君玮！”忍住忍住，呼之后，钟憬笑脸相迎“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些题你一都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