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庸闻言大喜,朗朗一笑,站起来,走上去扶起宋献策,拍着他那枯瘦的双手,叹息
:“还是先生知我啊!官绅一
当差,一
纳粮,不但关系到朝廷的
本,还是关系到天下百姓的生存问题,本朝不同于前朝,各
赋税压在那些穷苦百姓
上,天下百姓何其苦也。摊丁
亩与官绅一
当差,一
纳粮关系到天下百姓的生存,先生能有如此心怀,朕替天下谢过先生了。”
“哈哈,落无悔,军师,你要是输了,把你家珍藏的那瓶四十年的竹叶青拿来送给朕,如何?”李无庸见宋献策的那颗棋
跌落的位置,仿佛见到了胜利已经向自己招手了。
宋献策闻言忽然哽咽:“臣一直以为自己聪慧,如今才知
什么才是大聪明,陛下以
作则,不设
己银,不设私库,也同天下臣工一样拿俸禄,如此方为天下英主。”
然知李无庸这次手谈的目的,心里也就放心许多了,嘴
也不顾忌起来。
倒是苦了对面的宋献策,手中的棋失落掉在棋盘上,如今的太庙之上也只是追封了两代而已,百年之后,立于李无庸之上,是何等的荣耀,宋献策想都不敢想。
“朕拿的可比你们多,每个月十万两,朕还担心不完呢!”李无庸见宋献策也认为官绅一
当差,一
纳粮的好,也不由的开起玩笑来。其实李无庸在自己决定拿俸禄,
税收的时候,就知
这件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皇帝自己都自己拿俸禄养活自己一家人,照样
银抵差、抵粮,这些
臣
的能逃吗?你比皇帝还大吗?之所以如今还没动静,也不过少了一个
的人罢了,而宋献策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至于他所纳的一千两,
本不能动他的
本,李唐王朝奉行的
薪养廉,俸禄之
远多于前朝,象宋献策这样的一品大员月俸也有一万两。至于其他的人,所
纳的税收也是
据品级和俸禄的大小合理安排而已。
“陛下下棋,举重若轻,或奇、或正,有时不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有时分土必争,变化多端,让人毫无规律加以揣测,端显陛下用兵之。”宋献策当然知
今天的戏
来了,也把棋
放了下来。
“观棋如观人,先生下棋喜剑走偏锋,奇不意,不愧是位智者。”局到中途,李无庸突然停了下来,盯着宋献策微笑
。
“先生若是赢了朕,待先生驾鹤后,与国丈一样,灵位位于朕之上。”李无庸漫不经心的下了一个,仿佛是象随手扔了一件小东西一样。
“但无论怎样变化,均有规律可言,只是别人没有发现罢了,人生如棋,棋如人生,要懂的取舍罢了,两者均有害,取其轻者。朕也是这样,用最小的损失来换取最大的利益。”李无庸不可琢磨的说了一句,其中的寓意却很刻。
对面的宋献策心里一动,猛的站了起来,撩起下摆,跪倒在地,大声:“臣宋献策恳请陛下准许臣每年上缴朝廷俸禄一千两。以抵赋税、丁役、徭役。”
“这下学问大了,学问大了,还是小心好。”宋献策借着取棋
思考的机会,偷偷的拭了一下额
上的汗珠。价码如此之大,价码如此之差别,宋献策再也看不清楚李无庸下这场棋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