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宾“以前在南韩的时候就喜吃这个。和一帮凑在窝棚里吃狗，九个汉吃那么一大锅，妈的，再喝上咱们的二锅，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

老程邀请我们席，让他老婆和儿把狗用大盆装了，端上来放在小饭桌上。

到了夜里七钟，老程喊我们下来吃饭。他还真是用心，院里搭着大灶台，放着一黑锅，里面咕嘟咕嘟响，一揭盖，院里香气四溢。

“哎，懂事就对了。安排房间吧。”黎云说。

我们在老程的别墅住下，现在将近下午，也不好山，今晚饱餐一顿，明早扛着尸首山。

黎云问秦若宾。

秦若宾一只脚踩在灶台上，没等旁人伸手，他拿着铁笊篱先捞一大骨。这锅狗还是用当地的土菜一起熬炖。香而不腻，透着一中药味。

黎云咳嗽一声“老秦，别耽误明天的事。”

老程苦着脸“各位领导，那狗跟了我们多少年了，上岁数了，也不好吃。我抓给你们吃。你们放心，钱肯定是最低的，我就收个成本…”

“我到有人选。”秦若宾说。

我心下恻然，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叫“南韩”从称呼上就能看这人是有来历和故事的。

老程苦着脸“你们都是爹，说啥是啥，我也看来了，各位气度不凡，肯定是城里来的大领导。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当然义不容辞。”

老程端着海碗过来“领导，我们这没有什么二锅，只有当地自酿的粮酒，劲比二锅大，你尝尝。”

“想吃什么？”黎云问。

“我呢？”秦若宾说。

“谁？”黎云问。

黎云摸着自己的脸“正在。”

黎云伸个懒腰站起来“有累了，你安排房间吧。我们的份你就别打听了。你不是认识这两个人吗。”他指了指我和藤善。继续对老程说“我是他们的领导，过来视察工作，有秘密任务，什么也别打听，两三天办完事我们就走，到时候再给你们一笔钱。要是你打听，给我们的工作捣，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

我和藤善站在一边看着，藤善暗地里冲我摇摇，那意思是说这人不好相与。

那么一大锅一大盆，基本上全让秦若宾给吃了，这小赶上饭桶了，又吃又喝战斗力极，不多时桌上地上全是狗骨。

他也不嫌，拿着腾腾的大骨就开始狼吞虎咽，吃的嘴吧唧吧唧响。满院人全都看他，可这小脸也太厚。置若罔闻，就自己吃自己的，随地吐着骨渣。

“有。吃饱了才有力气上山活。”秦若宾。

吃完之后。他把大骨一扔，冲老程打响指“酒呢，酒来。”

黎云让他回屋睡觉去，我们几个私下说会儿话。

老程冲着他老婆骂“愣着什么，赶把三小叫回来，杀狗晚上炖汤喝。”

秦若宾拿着骨指指我和藤善哈哈大笑“这不是现成的人吗？”

秦若宾看看门的狗窝说“就吃狗吧，解馋。”

等他走了，秦若宾打着饱嗝说“那个人你想怎么动？”

黎云大大咧咧坐在小板凳上，对老程说“你去把那条狗杀了，中午来不及，等着晚上熬一锅狗汤。那是我这位朋友的最。”

秦若宾接过海碗哈哈大笑“我的酒量你也不是不知，不多，我今晚就喝一坛。”他咕嘟咕嘟喝了一大碗，添添嘴“行吧，味有淡，还可以。”

那么一只大狗，就不少了，满满一大锅。我和藤善都没有吃多少，闻着味就腻歪，挨着黎云又不好不吃。黎云的睛比蛇还毒，有一细节就让他看在里，我们怕惹是非，只好着对付两块。

秦若宾从腰里掏一把弹簧刀，一摁蹦簧，刀刃弹来又缩回去。就在那玩。

“你是我的人，太近了容易引起怀疑，打草惊蛇以后就没了机会。”黎云说。

这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除了老程在这陪着，其他人都去睡觉了。老程也迷迷糊糊打瞌睡。

秦若宾从兜里摸烟上，一边火一边从包里掏一把大红的现钞，一共三大摞，堆在桌一角，其余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