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佳佳还没睡。靠在床。我们把行军床支上，衣不解带，直接盖着冲锋衣躺下。

这三个问题模式相似，来的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脑，似乎都预示着不祥。

老黄对佳佳说“休息吧。明天还要起大早，你放心睡，我们两个门神在。鬼蛇神不敢近前。”

我们让她先睡下。我们跟着老板娘穿过走廊到仓库拿行军床。我低声对老黄说“拿一个就行，你去睡大床，我相信你的为人。”

说“我都吓死了，还什么，我又不是傻。”

如果佳佳真照鬼说的问了，会有什么后果真不好说。

“幸亏你没问。”我喃喃。

这段“问我是谁”的对话，这模式的问答实在太诡异，似乎暗合什么意，不是能凭空编来的。

我没说话，装着低收拾包。

床的佳佳发一声叹息，接着是悉嗦声，她应该是也躺下了。

我看他一，老黄不说了，我们到仓库把行军床拿来。

“你可太刻薄了。”我笑说。

“别胡说。”我皱眉，这样的判定基本上就是对一个女人宣布死刑了。

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昨晚见鬼就是她编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我。可那段对话，是怎么编来的？我越看她越觉得有些胆寒。

“你可拉倒吧。”老黄呲着牙说“让我跟那女的睡一张床，还不如减寿十年，传去我名声也臭了，以后怎么找对象。”

“我是不是让你们特别讨厌？”佳佳忽然说。

我脸上烧得慌，这些人都什么人啊，一个个都是小机灵鬼。

我哼哼了两声，发鼾声。

这句话是不是遭过诅咒了？一开始是二龙问我，后来是病人问医生，现在山村的旅店莫名来个鬼，鬼又问了佳佳。

月光从窗来，照到对面行军床老黄的脸上，我看到这小居然睁着没睡着，而嘴里却发着鼾声，他冲我促狭眨眨，然后翻过去。

我坐起来，着，半天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现在这里。

还有一个问题，是最困扰我的。假如说，佳佳真的在玩心机，本没有鬼，可那鬼和她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我们好说歹说劝佳佳冷静下来，我和老黄帮她收拾东西，提到我们的房间。

“看你说的，没人讨厌你。”我应付两句。

我刚要答应，忽然觉得不对劲，她大半夜在床上喊我啥意思？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孩，能觉这女的想什么。

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夜睡得非常不踏实，没有枕，床也别扭，的梦都似是而非。正咬牙切齿噩梦呢，被人推醒，外面天光大亮。

半了夜不睡，跑到我的屋里，在床上喊我的名字。我想到刚才老黄说的话，他说哪个男的要是碰了这女的，算是倒了霉了。这话透着刻薄。可也在我心里长草了，脆装睡觉吧。

房间没有卫生间，老黄趿拉着鞋披着巾，到公众卫生间去洗脸。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想叫他，他已经走远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佳佳。

我赶晃晃，这想法实在中二。我又不是韩国明星，至于女孩这么心机婊的接近我吗。

他一伸手把灯关了，黑暗中老黄发如一般的鼾声。

我仰面躺着，看着天板的月光如，忽然冒个极为匪夷所思的念，莫非压就没有鬼？就是这佳佳耍了个招。说害怕有鬼，其实为了借机会我的屋，调戏我来了。

“嗨，咱俩就是私下里说说，去我跟谁说去。再说了这样的女人我可不敢沾。看她长的那个样，不丑，但绝对恶，这个恶不是说人坏，而是个丧门星。哪个男的要是把持不住碰了她。等着吧，能让她折磨死。”

这件事只有我知此中的玄奥，其他人都是听过就过去了，没拿当回事，认为佳佳吓糊涂了。

“我遇到过很多坏，”她说“男人都是坏人，就想占便宜。老，我看你好，心地善良，山之后你要多照顾照顾我。”

我假装才听到“嗯嗯”两声，继续低收拾包。

我赶忙抬起看她，她的脸很委屈也有些冷，这女人可能天生就带着相。

“真的。”老黄眨着说“我看过这女的面相，绝对克夫。”

佳佳走过来，轻声说“帅哥，谢谢你啊。”

我正要睡，听到床佳佳在黑暗中轻轻喊了一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