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不是刀的创伤，像是用爪活生生扒开，翻卷，血模糊，肚里那些零碎七糟一大堆。因为他是趴在地上死的。肚里的内脏因为血关系还有黏，粘在地上，一拖拉就一大坨，还蠕动呢，像怪异的外星虫一般。

老黄到了前面，让王庸抬另一边担架竿，他抬这边的，后面是麻杆，三人一起用力。

我骂了一声，真是猪，傻吃傻睡到是没烦恼。

尸抬后车厢，我和老黄在后面守尸，他们三个到前面。

“啥？”我被熏的迷迷糊糊。哪有心思跟着他破案。

我看向地上的死尸，心砰砰，这什么状况。是不是这人死的太惨了？魂能量居然大到这程度。

王庸都快哭了，和麻杆一起抬着尸要到尸袋里。这个活可麻烦了，因为死者零碎太多。他们两个这发愁呢，廖警官着罩来，瓮声瓮气说“先不用装袋，抬到局里还要尸检。”

等了车厢，把门关上，天还是很的，我没敢把罩拿下来，血腥气太重。这血腥气跟着尸走，后车厢里像是被血海淹没了。

老黄脸变了，对我说“老，真抬不起来，邪了嘿。”

耳神通有个最大的弱。就是对声音太。正常人耳朵能够接纳的噪音在耳神通听来就像毁天灭地的风暴一样。

我再经百战也是个人，也是个，正常人的五官觉我全有。我被熏得迷迷糊糊的。忽然看到老黄把罩摘了，正蹲在地上，用手轻轻掀开白单往下看。

“话不能那么说，”老黄“这里边有事，老你琢磨琢磨。事故发生在手术室，这个医生又是全的无菌服，这说明什么。”

我赶收了耳神通，全汗如浆。上更是冷汗直冒。

我被他这么一说。看着地上的尸，心念一动，了耳神通。我想用耳神通观察一下这尸什么样，刚耳神通，整个车厢忽然掠过一阵极为焦躁的噪音。

老黄站起来，摆摆手“我在想这人怎么死的。死状太奇怪了，像是被狗熊撕碎了。”

“废话。”

大家从里面来，一路往外走，外面看闹的人挤挤挨挨，看我们来，纷纷指指。我们受不了这场合。土哥不断促快装车。

老黄“笨，说明是在动手术的时候的事故。”

我们之间就是这样，张就骂，互相损。

现在耳神通就被这噪音扰，在观想境界中我什么也没看到。脑海中一片嘈杂，类似老式的黑白电视机收不到频，屏幕上一片动的噪。

他们招呼我和老黄过来帮忙，我帮着肩膀冷笑“装，继续装，你们两个真是占便宜没够，看我和老黄闲着你们就难受。我就不信担架都抬不起来。”

我用脚踢了他一下“你嘛呢？”

老黄看我这态度也没了兴致，坐在另一面上罩，靠着车，闭目养神。

王庸急了“真抬不起来，骗你我孙。”

王庸和麻杆骂着，一前一后抬担架，用了几次力气居然没有抬起。

“那个要动手术的病人。”老黄。

这时，车停下来，车厢门开了。麻杆和王庸窜上来“到了，到了，别睡了，一起帮着抬。你们两个真行，这也能睡着，我算服了。”

两个人汗，如蒙大赦，直接把尸搬到担架上。蒙上白单。

王庸一边辣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土哥用脚踢了踢他，个“嘘”的手势，提醒他注意德。

“你那个心，跟你有没有关系。”我说。

“你的意思是，一个要动手术的病人突然大发神威，血洗手术室？”我挥挥手，疲惫地说“你还是打起神琢磨琢磨怎么泡妞吧，破案的活不归咱们。”

“谁？”

“难是护士的？”我坐起来。

“手术室一般人不去，能在现场的无非就是医生和护士。”

老黄有破帽，不知他在哪个旧货市场淘来的，一直扔在运尸车的后车厢。说这是他的幸运帽。此时他靠在车上，把帽扣在脸上，随着车不停晃悠，好像睡着了一样。

“还有个人你忘了。”老黄说。

老黄着“一百来斤的死人都抬不动，你们两个吃屎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