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杀人！如果小雪变成了恶鬼，她会去杀谁？”何天真问。

等了会儿，忽然小雪睁开睛，茫然四顾，她怔怔坐起来，慢慢侧起，像是在听什么声。

何天真和二龙表情非常严肃，一起看我，我笑了几声非常尴尬，连个捧哏的都没有。

他们都知恶鬼附这件事。何天真说“齐翔你想想，那些恶鬼附后，都有一个共同，他们都会同样一件事。”

停车场外面就是街，车来车往。二龙“天真，小雪假如真的被恶鬼附了，那个鬼能去什么地方？”

何天真带着我们，从停车场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盯着角落旮旯看，绕过停车场，她快走几步来到后面的垃圾箱前。往里看了看，然后探手去。

我轻声说“要不你们谁起个乩吧，占一下小雪能去什么地方。”

录像里，医院门忙碌不堪，刚送来一个重伤病人，全血刺呼啦躺在病床上，护士家属伺候着，把他从后门推了来。

电话没断，里面是东西拖地的声音，我一听就明白，解南华双不好用，一定摔在地上，没法走路，只能用双手拖着走。

二龙苦笑“起乩这个活我们家将就四个人会，我和天真都不在此列。”

他说的话有意思，居然这么个小丫叫，这场合我也不好刨问底。问他们接下来怎么办，上哪找小雪。

她的脸暴在摄像里，我正目不转睛看着，一刹那间汗齐刷刷竖起来。

何天真提着脏兮兮的吊瓶，四下里看看，没有人影。

何天真在旁边轻声“恶鬼附了。”

小雪举着吊瓶站在旁边，垂着看着。病床和她肩而过，顺着走廊推到手术室，小雪的目光一直在盯着看，随着病床的移动，她缓缓转。

“她能去哪？”我颤抖着问。

屏幕里的小雪重新低下，举着吊瓶，走后门。再也不见。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完全乎意料，没想到小雪会到解铃那里去杀解南华。

我疑惑了一下，猛然醒悟，说“杀人？！”

我有不敢相信“可能吗？小雪本事多大啊，怎么会被鬼附？”

我们就这样不停选择拍摄角度，一路跟随，看她走到医院的后门。

二龙摸着下沉思，何天真像小大人一样说“在这里瞎想没用，咱们一起去看看。”

这时。我手机响了，看号码居然是解南华打来的。我接起来听，里面是“咚咚咚”砸东西的声音，非常嘈杂，我喂喂了几声，随即传来解南华的声音“你们快回来！小雪在我这。”

录像是黑白的，没有颜，但我能很清晰地看到，小雪像是变了个人，神态诡谲，尤其双。睛里黑乎乎一大片，嘴角缓缓咧起，像是化在人间的一个恶。

我认不来，但从标签上看，写着糖，应该是。医生说小雪太虚弱了，当时打的就是糖。

何天真从里面拿一个打了一半的吊瓶，给我看“这是不是小雪用过的？”

垃圾箱里都是医学垃圾，我看了恶心，她居然伸手去。

二龙看我，他显然想到了答案。我挠挠，好半天才“会去杀自己的亲人吧。”

我惊得差下没掉了“解铃的家里？”我赶摁免提，给二龙和何天真听。

我嘿嘿笑“那是我师父，恶鬼真是瞎了狗，去找古老师那是自投罗网。”

恶鬼附的小雪就在门外，不断踹门，声音之大，像是一列火车开过来。真不知解南华能不能撑到我们赶回去。

我们三人离开医院办公室，下到一楼大堂，沿着小雪走过的路，从后门去。外面是停车的小广场。本没有小雪的踪迹，她已经消失快一个小时了。

她站起来，一手端着吊瓶，慢慢往前走，走了摄像的拍摄范围。

我们换了另外一份录像。从另一个角度拍摄她，她在人群中走动，没人注意她，她从楼梯下去。

何天真“小雪的爸爸是古学良。二龙。你给学良打个电话。”

解南华的非常厉害“她拿着刀在外面踹门，你们赶来，我持不住了。”

电话里是解南华气吁吁的声音“我现在藏在里面的卧室，小雪在外面的客厅，她非常反常，应该是被鬼附了，她，她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