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前才看清，小孩大概不到十岁，长得虎虎脑，此时脸像是假的一般，薄薄一层糊在摔碎的骨上，整个扭曲了，鲜血淋漓。乍看上去，像是粘在地上，其状惨不忍睹。

“怎么了这是？”麻杆问旁边一个大嫂。

“什么？”

我们对视一，老黄赶问“这孩是不是从楼掉下来的？楼怎么了？”

察在忙活，又是照相又是勘察现场。

我们情不自禁抬去看，楼层很。太明晃晃的，也数不清多少楼，大约在楼的位置，还真有个小台，沿着外延摆着盆，有一些已经破了。像是老太太门牙一样，缺了一大块。

我本来心就悬着。乍一听发都竖起来了，猛地站起来，正撞在车上。

这时“刺啦”的声音又响了一声，我听清了，赶忙顺着声音去看，那里空的，似乎能觉到好像有人正站在不远，瞅着我们。

土哥赶招手。过去把证件给他看。便衣说“你们忙活完下面的事，赶到楼，敞着门的就是案发现场，里面还有尸要收。”

我们都懂规矩，现在没到我们上去，别破坏现场，只能远远看着。死的好像是个孩，多大看不清，两条小血迹斑斑的，几乎被撕成布条，一只脚穿着运动鞋。另一只脚光着，下面是一大滩血，血已经凝固了，成小河一样到路边的沟里。

麻杆却充耳不闻，本没有察觉，我们把尸抬到后车厢。麻杆侧着到里面去拿新尸袋，我坐在车门，忽然就听到“刺啦”声在耳边响起来，好像就在旁。

他招呼王庸和老黄，三人了楼。我和麻杆抬着孩的尸来到后车厢，我就听那“刺啦刺啦”的声音一直不断，而且和我们保持着距离。似乎越来越近。

麻杆让我得也有害怕“老，你咋了，神经兮兮的，哪有动静，别自己吓唬自己。”

土哥“老，你和麻杆先把孩尸放到车里，然后抬着担架，再拿个新尸袋。我们三个先上去，你们两个快。”

我和麻杆撑开尸袋，土哥和王庸还有老黄他们把小孩从地上搬起来，然后挪到尸袋前，开始往里装。

而这个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我让他别说话，我们一起侧着耳朵听“刺啦”声大概十来秒响一次，我仔细听着声音的位置规律，好像它能移动，先是离我很近，然后到车厢里面，和那小孩的尸越来越近。

麻杆回看我“你咋了？”

麻杆手疾快，一把扶住我“老，咋了。”

两条小刚放去。我突然听到不知从哪传来特别尖锐的声音，像是手指划黑板“刺啦”一声。

我猛地直腰板，四下里看着，周围一大群人，警察正在商量事，太明晃晃照着，对面不知谁家的窗还泛着亮光，我突然脑一阵眩。

土哥“老，别分心，赶的。”

便衣叹气“楼下死的这是孩，楼上死的是妈妈，凶手你们猜不来，是这家的爸爸。这小不知犯什么神病了，把孩从楼上扔下来活活摔死，然后又分尸了自己的老婆。好了，赶上去吧。”

我们哥几个正看着，那边警察招手，示意我们过去。我们装备都现成的，尸袋，担架。大家把手和罩都带好，挑开警戒线走了去。

我一把拉住他“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我答应一声，我们五个协作把小孩尸放尸袋，然后封上锁链。我和麻杆把尸搬到担架上，要放运尸车里，这时从楼里来一个便衣，叼着烟说“执尸队来了没有？”

大嫂低声说“摔死的，从楼台摔下来。”

我看着他，猛然想到一可能，我能知到鬼的情绪。上次挖白寡妇，就听到类似凄惨的锯树声，现在收小孩尸，又听到这么个怪声，也就是说，我所知到的鬼的情绪，是以一声音的方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