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没有脸，整个脸像是切开的西瓜里面的瓤给掏空了。女人没有嘴，也不知从哪说了一句话“在哪。我要死，害死我们了。”

其后几天一直昏沉沉的，没事在单位呆着，有活去拉尸，浑浑噩噩像行尸走，什么都没兴趣。就想躺着睡觉。

我用凉洗了把脸，振奋一下神，心越来越慌。自从蛇一行回来，我就全不得劲，总是冒虚汗噩梦，是不是被什么不净的东西盯上了？

土哥他们听到动静，都回看我，麻杆嘻嘻笑“老睡楞了。”

我们几个跟着送葬队伍一路来到殡仪馆的告别厅，三遗被推了来，并排躺在大厅中间，旁边是鲜。殡仪馆还算不错，三尸都整了形，不至于像木乃伊，不过还是不好看，看上去又怪异又狰狞，能让人一个礼拜噩梦。

等哪天有时间我去拜访一下解南华，解铃不在只能问他要个护符。不上护符心里不踏实。

“你问问你那个朋友，看看他怎么说的。”王庸对我说。

我扶着椅站起来，，前直冒金星，跌跌撞撞了卫生间。土哥叼着烟在外面喊“你没事吧？”

我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问她，小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我，这事回还真的问问轻月。

我们没有上车，像是被施了定法，站在车前痴痴地看着这只送葬队伍。

这天跟着他们一起拉尸到殡仪馆，送到停尸房正要走，就听到一阵阵悲凄哭声传来，喇叭声咽，这个闹心。

王庸和麻杆觉得腻歪，招呼我们上车走，我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些事和自己好像冥冥之中有关系，我摆摆手说“你们先走，我去看看。”

抱着肩膀，越看越迷糊，重似千斤，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看这和尚我愣住了，居然也是熟人，正是家将之一的圆通和尚。

那女人一直垂着，长发落着。显得非常森，有像日本电影里的贞。我瘆得慌，气氛很压抑，我知这是梦，可就是醒不过来。好像遇到梦魇。

王庸朝地上吐了痰“槽，有什么可看的，你也不嫌晦气。”

土哥看看表“反正也没业务，回去也是呆着，陪陪老吧，咱们一起去。”

原来这只送葬队伍是他们的亲戚朋友，来送他们最后一程。说来是够惨的，这叫灭门。

我吓得双抖了抖，从梦里醒来，差从椅上摔下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了个梦。我穿着白大褂是个医生，要去诊室看病，那里有病人等着我。我推开门，办公室里背对着大门，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长发披下来，看不清脸。

队伍越走越近，王庸尖。忽然说“你们看遗像。”

我了一声，那女人忽然抬起，一看到她的脸我吓得魂飞魄散。

我最看不上他的一，就是仗着和尚的份经常到殡仪馆诵经超度，大把大把地赚钱，光我就看见他好几次，今天他这是又来骗钱了。

我眯着看仔细，倒冷气，死的这三个人正是上次我们收尸的那一家三，老爸老妈儿，早衰成了木乃伊，并排死在沙发上。

圆通也不知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他举止太轻浮，经常开一些不不浅的玩笑，像个损友不像和尚。可如果他是假和尚，也不可能被选家将，还是有能耐。

家属朋友围成一圈，着最后的遗告别。我们没有去，站在大厅外面看着。土哥“尸要火化下葬了，说明公安局那边对案已经有了定论。”

我看过去。顺着上来一支送葬队伍，为首三个人捧着三个遗像，旁边是招魂幡，还有人撒纸钱，哭声一片。我来殡仪馆多少次了。送葬队伍也看过不少，一分是假哭，还有一分是没打算哭，但情绪染到了，就情不自禁地哭。而这只队伍能听来，每个人都在发自内心的哭，声音凄惨。

遗告别快完事的时候，忽然从外面来了一个和尚，行匆匆了告别厅。王庸低声说“够包的，居然还请了和尚法。”

我心慌得厉害，说“不行不行，我真的去看看，好歹烧纸，送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