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大哥笑咪咪看我，对大嫂说“萍儿啊，这小伙有意思。对了，你这是嘛来了，看你眉郁结，是不是什么事？”

大嫂看来熟门熟路，神平常，我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现在怎么如此多愁善。

大嫂在旁边“老王大哥是有行的人，给你药是你的造化，犹豫什么，赶吃！”

老王大哥拄着拐过来“萍儿，有日没过来听课了。”

老王大哥还喋喋不休“小伙，你现在正在境界突破的当，是不是觉摸到了什么又说不明白，跟我修定法门吧。解决世上一切苦厄。”

我大概猜来，这老小就是一神，仗着自己会背书。便给穷苦大众办班授课，假借神佛名义骗钱，跟传销一个意思。

大嫂说“你们怎么搬走了。找都找不到。”

暗门娘们说“萍儿你不知啊，老王领着活佛还有几个们搬到小雁楼后面那个楼房了。这几天查得，许多妹都去了，我也该换地方，幸亏你来的及时。”

说着，她上下打量我，一笑满嘴黄牙“小哥一块玩玩啊？”

可也别说，药一下肚，脑突然豁然开朗，周洋洋的。

“什么？不净观？”我想起很久以前黑哥曾经跟我说过，他说圆通和尚修行的就是不净观和白骨观。

我说“我是殡仪馆运尸的。”

大嫂说“怎么活佛不在？他们搬走了吗？”

我客气地笑笑“再说吧。”

老王大哥说“你可以跟我修修不净观，机缘难得。”

大嫂皱眉“别扯淡，我弟弟事了，得赶找活佛去看看。”

我跟着她走了能有二十分钟，绕过汽车站到里面，有一排平房，为首的房上面用红漆着三个字小雁楼。

我看看里面抠脚的糟老，又看看她。心说和你们两个一起玩，我还不如一撞死得了。

我在心里苦笑，跟你学？跟你学能让贾佩佩回心转意吗，跟你学能让我重新回公司吗？学来学去，无非就是糊自己罢了。

“小伙，你把这个吃了。”老王大哥从兜里拿个小药瓶，那双手估计好几年都没洗了。跟差不多，他从瓶里倒一个黑药给我“小伙，这个能帮你祛除尸臭。”

老王大哥说“我看你灵的，学起来能快。不净观是佛家一个定法门。法千万，调心定为第一关，修习后能够戒戒嗔恼。所观人不净观尸净，观不净观脏净。”

这一句话把我问愣了。人人都能闻到我上有臭味，可是尸臭这么专业，就不是谁都能闻来了。

老王大哥忽然抬看我，然后拄着拐来到我边，我疙瘩都起来了，他真像猴成，围着我转了一圈，他说“小伙上怎么有尸臭。”

到门里，里面大多平房，最二层，中间有个大院，有人正在扫地。院角落里放着，还养着几只小。

在院里我一就看到有个特殊人，是个男人，好像得过小儿麻痹症，拄着双拐，穿着一破旧的西服，正在院里看天。

我一想，不吃这玩意，恐怕今天连门就不去。为了老黄，我认了，我一闭把药吞下去，一的药味窜上来，我拼命往里咽。

男人转过，我心里一惊，这个面相简直绝了。这男人大概不到一米六。长得跟猴差不多，不知多大岁数，一脸皱纹，颧骨特别，半夜看见能吓谁一跟。

我从他手里拿过药，看他那双手，我几乎要吐了。这药黑不溜秋，说是药。不知还以为是这老小从咯吱窝搓下来的脏灰儿呢。

大嫂老远打招呼“老王大哥。”

娘们哈哈大笑“是个小，来，一块玩玩，我不收你钱。”

我赶摆手“你忙你忙。”

暗门娘们“那你赶去吧，说不定他们又要换地方。”

大嫂带着我了胡同，看到外面的光，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心里这个压抑，比撞见鬼都难受。暗门这个行当，只听说过没见过，今天算是开了，心里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