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说“昨天我买菜回来，看到她提着包走了，看那样像是远门。这女人不容易，孩死了以后，格非常孤僻，我当时还问了一嘴。说大门啊。她说她要去一趟河南老家，要走一个多月。兄弟，我劝你别等了，她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林亦辰“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现在公司的各项规定都非常严格，福利待遇好，但各惩罚措施也都有明文规定。逃单，尾款不及时，都对应着明确的惩罚条例。

中间电话响了一次，我已经喝蒙了，好像是霍行来的，说的什么都记不清了，后来我睡在人家桌上，到打烊时间，服务员把我推醒。

“明天上班再说。”林亦辰语气特别冰冷“别忘了把车开回来。”

“怎么？”我心升起不祥的预。

我在门蹲了一会儿，气的咬牙切齿，站起来接着敲，敲了半天又拿脚踹，整个楼都是铁声音。

我一听差没在门，这女人明显是蓄谋已久，这边葬礼刚结束那边背包就走，还去河南，我上哪找她去。看来这件事是无法善了。

我正想着该怎么办，林亦辰过来“小齐，尾款收到没有，这个月要走财务。”

我在行政填了单，要了辆车，开着就去。

我上见汗了。

到了女人住的小区，她家在三楼，我凭着记忆找到她家，哐哐敲门。敲了半天没有反应，我又打电话，电话也不通。

联系了一天，林亦辰过一次，问怎么回事。我真是有慌了，说上就能联系到，把钱要来。林亦辰刚走，霍行来了，问我尾款怎么还没到账。

我有些发蒙，坏了，这女人不会是要逃单吧。说实话，我从业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了，葬礼逃单的事只听说过没遇到过，现在这个社会，就算再不讲究的地痞氓，也没说赖死人钱的。偏偏这女人就到了，现在联系方式全关，人间蒸发。

我没去单位，一脚浅一脚，找了个小馆，要了瓶白酒。还有一些下酒小菜，自斟自饮，觉自己颓废得不像话。

“哦。那你恐怕要等一段时间了。”他说。

葬礼结束后，执尸队的哥几个约我去玩，我是一兴致都没有。我给那女人打电话，就是不开机，我甚至认为她是不是手机让人偷了。

我真想破大骂，这个丧不是你介绍来的吗，真能甩锅。可这个话没法说，协议上最后落下的名字是我的，和人家霍行没关系。

我没好气“这家人欠了我们一钱，我过来要账。”

直到整个程结束，她儿的骨灰顺利下葬。

现在还不能确定人家赖账。可能有事吧，我没敢多说，只说“林总，你放心，我一定把这笔钱要回来。”

这时旁边门开了，一个汉探来，疑惑地看我“你什么的？”

汉同情地看看我，把门关上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我走小店看到门的车才想起来，坏了！单位的车还没还回去。我们单位有规定，车不能过夜，这是铁规，是压线，就连林亦辰开单位的车也是今日事今日毕，必须还回去。

我有不好的预，赶给她电话，谁知电话里传来电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长舒气，终于把这位姑给伺候舒服了，葬礼结束要结尾款，等我去找她的时候，这女人踪迹不见，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我赶给林亦辰打了个电话，林亦辰一接电话就问“你喝酒了？”

我犹豫一下“是，林总，不好意思，我…”

我挂了电话，汗如雨下，这次真的闯祸了。

我靠着墙，昏沉沉的，贾佩佩走了，现在工作又遇到大的波折，仿佛一夜之间，老天爷把我手里最丰厚的两样东西全拿走，失落简直无法言表。

我想了想。不能这么傻等了，幸好我去过这女人的家，在她家里布置过灵堂，现在只能实地拜访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