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哥把我们执尸队几个人叫在一起,王庸着烟说“实在找不到黑哥。不行就打电话给义叔和义婶,让他们回来善后。”
单位炸锅了,大家议论纷纷,这一天算是白等了,黑哥压没有
面。
来讨生活不容易,之所以还选择在这家公司
那么长时间,就因为黑哥不亏员工,福利待遇透明,说发工资就发工资,说有多少提成就是多少提成,一分钱不带少的。
到了下午两,有人坐不住了,一群人来到财务室找到会计。我们单位的会计是五十多岁的老娘们,
着
袖,外号铁娘
。脾气相当臭。我们跟她说发工资的事,老娘们冷笑“跟我说什么劲
,我这个月还没着落呢。是,公司是有钱,但没有老板签字,一分钱也动不了。”
两个贱人勾肩搭背,溜溜达达走远了。
“黑哥不会是…那啥了吧?”麻杆眨着小睛说。
会计大气笑了“你们有这个工夫还是赶
找老板吧,别在我这磨叽。”
小白说“我倒不怕别的,看就要月中发工资了。我那边女朋友。房贷都等着填大坑,我有
撑不住了。黑哥老是这么不
面,我
直
。”
“啥?”我看他。
土哥“我看当务之急,还是把黑哥找
来吧。我觉得不会无缘无故失踪,他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他真想拖欠工资,肯定把随
东西都暗地里收拾偷着拿走,可办公室我们看过了,很多重要的资料,他最
的打火机都还在。他的失踪看来是迫不得已,
不由己,是意外。”
他这么一说,王庸也呆不住了,和他搂脖“兄弟,知你路
广,到时候照顾照顾你王哥,我
瞅着揭不开锅了。”
“那你说怎么办。”王庸骂“抬尸的活,本来就窝窝
,一
晦气,就指望每月开的这
钱,要不我累死累活的
啥。”
麻杆叫屈“不是我嘴臭,咱们应该早作打算,一旦黑哥挂了,好。不说死了,就算是失踪了,单位怎么办?咱们怎么办?我是等不了啊。最后一个礼拜,还没有下落,到时候别说我槽。”
我皱眉“你小嘴真臭,赶上乌鸦了。”
我心如麻,一
接着一
烟。土哥忽然
“黑哥平时待咱们不薄,他现在有事,咱们当兄弟的不能看
闹。小齐,别人指望不上,咱俩去调查。一定要找到黑哥的行踪!”
王庸笑“就这你这德行还槽,哪个单位要你。”
我瞪王庸“你还有没有良心,义叔现在重病缠,老两
抛家舍业在四川就医,让他们这时候回来,那不是添
吗。”
现在不光我们找,一大群人都在找黑哥,办事的,要钱的。结账的,三教九什么人都有。
“别说。”我咳嗽一声。
麻杆赶“对,对,这主意不错。”
我想了想说“不好吧,黑哥是社会人,友很多,上哪去实在不好说。再等等吧。”
过了几天,到了月中开工资的时候,这是整个单位的大事。平时不面的员工,各位神人全都一个不落的来了,大家说着笑着,谈天说地,可脸上掩饰不住的焦躁,都等着开工资。
大概小半个月之前,黑哥去了一趟市中心医院。这是他最后的行踪资料,然后这人就没了。黑哥不单单有这个殡葬礼仪公司,在外面还开着东北菜馆的饭店,跑一些土石方业务。帮着平事,社会关系错综复杂,利益链条我这样的丝
本无法想象。
我只好说,再等等看吧。
小白说“啊。你就先开了吧,我们都可以签字,你不是贪污的。”
单位各位神人各显神通,一个个电话打去,得到了一堆
七糟的信息。最后大家坐在一起,把信息一汇总,理
个大概的原貌。
麻杆哼哼“你别。我自有门路和办法。”
“死了?”
小白“发工资,需要黑哥在财务上签字,没有他在,一分钱都支不
来。”
有个叫小白的新来业务员抱怨“黑哥哪去了,打电话也不接。齐哥。你认不认识黑哥的家在哪,要不咱们去找他吧。”
一连忙叨了几天,业务才渐渐完,我们几个累得像死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