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愣了，说，可以。

我撇撇嘴，他这个的太大。

我和她从房间退来，把门关上。我们来到客厅，我和她单独相。彼此都有尴尬。女儿问我喝什么，端来了白开。

解铃说“姜大嫂确实是在通灵，只是不知她在和什么在沟通。”

我一惊“是佛国的东西吗？”

解铃围着屋走了一圈，指指床上说“我能上床吗？”

他围着屋走着，拿起桌上的东西看看，这时女儿来了，脸上有些不兴“你们不要翻。”

我问他想到了什么。

我狂“你不会是要模仿姜大嫂通灵吧？”

我和女儿面面相觑，女儿犹豫片刻“好吧，一会儿我们来叫你。”

解铃把鞋脱了，来到床上，盘膝而坐“你妈妈当时是这么个姿势吗？”

女儿“我妈妈当时是这个姿势。”

上班后，黑哥照顾我，不想安排我去执尸队。但现在队里确实缺人手，我比较看得开，觉得无所。

解铃“不翻了，走吧。”他忽然想起什么，对女儿说“这间屋以后尽量不要来，如果你要收拾这里的东西，通知我们一声。”

听到这里，我倒冷气，姜大嫂这个形象正是当时要给我作法时的样。

女儿叹气“我妈妈说冥冥中得到了来自遥远的声音，一会儿说是我爸爸给她的信息，一会儿说是外星人发的。后来她参加了佛理会，才改了措辞，说是那个声音是佛陀从佛国传来的佛音，她命中注定要加佛理会，来普度众生。”

那天通知去搬尸，死者是一个男人。死法很有意思，居然和王思燕的爸爸差不多，上风，生生死的。

在廖警官的帮助下，老爸在局里说明白，解决了伤人的官司。来后。他把镇上的老房卖了，这里毕竟过不好的事，晦气。拿家里的存款，在城里买了一地角还算不错的二手房，付了首付。

“你觉得‘佛国’是不是地狱？”我兴趣地问。

解铃摇摇“现在还无法确定‘佛国’到底是个什么概念，总而言之，这事比较邪。刚才离开的时候，我在墙角柜后面贴了一张符咒，希望能把邪之气压住。”

解铃从床上下来。疑惑地打量着屋里“我确实能受到一丝不循常理的东西，只是不知从哪发来的。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房间里藏着一只章鱼，在定境中稍稍试探碰，它就迅速缩回去，把自己严严实实保护起来。”

“怎么样，有什么心得？”我问。

我看的骨悚然“你要嘛？”

原以为这一切结束了，该平静地过日，谁知整件事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这个噩梦最初源于我在执尸队接到的一单业务。

我们从姜大嫂家来，解铃一直在思考。

他说“我想到一可能，姜大嫂在旧货市场淘到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像是信号发机一样，向外散着信号，正好被她收到了。”

女儿说“你要转过来。面向镜的这面墙，你坐反了。”

死者死在一家档酒店的房间里，比较古怪的是，和他开房的那个女人神秘地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我们没有说话，我默默看着表，到了二十分钟，实在等不下去，过去轻轻敲敲门。然后推开。

休养了几天。我重新上班。这段日，发生了很多事，我也受了很多的伤，现在总算一切安静下来。

“正是。”解铃郑重地“我对佛国的信息特别兴趣，我也想收听一下。”

解铃重新坐好，双手合十“是这样吗？”

解铃还坐在床上，双目合闭，听到推门的声音，缓缓睁开，似乎从定境中苏醒过来。

解铃看看我，又看看女儿，说“能不能麻烦你们一件事，先去，把门带上。”

她看我们“你们说这些事是真的吗。是封建迷信吗，可是在妈妈上发生的怪事我是亲见到的啊，真有这回事。我的世界观全了，真不知怎么办好。妈妈现在送到医院康复，我也是赞成的，她中毒太。去冷静冷静也好。”

老爸现在退休了，安心留在家里。我在城里好歹不用租房，有了自己的家。

解铃笑笑“如果是地狱间，我会知的。佛国，另有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