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那些念，我也觉得自己活该挨打。在和尚的禅房里想那些男男女女的私情，不揍你揍谁。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木鱼敲响，我睁开，疲乏不堪。可看到其他和尚，一个个面光红。神清气，真是怪了，我完早课，为什么这么疲惫呢？比坐三天三夜的火车还费力。

我把心理活动都说了，说一起杂念。就在脑海里扇自己的嘴，不知打了多少次。

我觉得有意思，走过去打招呼，光看我来了，像老朋友一样招招手。

释德让我过去，说主持找我。僧人走得差不多了，济慈坐在台，慈祥地看我“齐施主，这一早上觉如何？”

济慈“初行禅修，如同一杯静放桌上，不动，里面自然沉渣泛起。这时就不要它，静候片刻，沉渣自然回落。沉底，不动它自然不动。”

我一个人在寺里溜达，大早上的也没什么人，前前后后转了一个多小时，无聊至极。

老和尚说的这一堆，无非就是说治我上的毒，就必须好下的这个安般念。

我来到他的边，伸手抚摸白猫的脑袋“这谁家的猫，怎么跑这来了，这里可是寺院。”

他叫我，我赶答应一声。

早课禅房。”执事僧对济慈说。

吃完之后，各刷各的碗，收拾好之后才能告退。

济慈睁开看看我“无妨，他是第一次来，不懂此间规矩。齐施主…”

我要了一碗粥，刚喝一差没吐去。可能是我病多，总觉的寺院的饭有形容不上来的怪味，可能是用山上的泉的，奇差。我没吃馒，勉喝了碗粥，刷了碗来。

转着转着，我来到了后院。刚到院。就看到小庙前的台阶上，坐着那个光。

释德让我自行方便。他们和尚还要到正殿去诵经，听老和尚济慈讲解经文。

济慈笑，摇摇“齐施主，扇自己的嘴难就不是杂念吗？”

济慈“下次禅修，再起念不要它。这是人之常情，它起它的，你观你的呼。他由他，清风拂山岗，他横自他横，明月照大江。”

我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睛睁大了，我指着这只猫，磕磕“它，它会说人话？”

我叹气说“老师父，我怎么觉特别累呢，脑累心累也累。”

我重新定，这次发了狠，全神贯注在自己的呼上，一现杂念，就在脑海里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上把念拉回来。

“你都想什么了，能告诉我吗？”济慈问。

我想起古学良的最后一课，他告诉我，不是风动不是旗动，而是心动。

“不急。”济慈“你还没有学会定，未定前，此毒无法清除。东南亚巫毒，最是险，它利用蛊虫你的脑里，开了他通。此虫蛰伏于你的脑中，非定而无法去除，你且慢慢修行吧。”

光并不是一个人，旁边还蹲着一只白猫。这只猫相当古怪，坐在后面，两只前爪像人一样抱着肩膀。

手还没碰上，有人忽然细声细语说话“谁规定寺院只准人修行，不准猫修行的？”

我心悦诚服，施了一礼。我问“老师父，我内的毒…”

我直愣愣站在那，似有所悟。

我听的了气，真是闹心。

“排除杂念，”济慈“我知很不容易，但你必须要到这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你所中的妖蛊之毒，已腠理。对抗此毒，唯有心静坦然，知止谋定。”

这一早上，不知在脑海里扇了自己多少个嘴了。

我陡然一惊。

济慈“念为念，杂念为念，克制念杂念的念就不是念了？”

释德带我去吃早饭，到寺院堂一看，喝的是苞米稀饭。吃的是馒，连小咸菜都没有。而且规定一个和尚只准喝一碗，和尚们静静吃着饭，真是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