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洪承畴到江南总理军务，想方设法脱，非全是系党派之故，也有对战局没有把握的原因。毕自严到福建，剿郑芝龙，意图和，佐信以为，成不易。江南私兵甚多，且各地守备只图自保，党派林立，调度困难，佐信估计，毕自严很快就会陷僵局。届时皇上想到的，恐怕还是大人。”

“如何不妥？不就是抓几个百姓么？”赵谦坐到椅上，想了一会，就说“叫韩佐信过来详细言谈。”

比如王庄没收的财产，一家就达六十万之，赵谦只将现银仓粮土地等变卖充公记账，还有一些字画玉等贵重奢侈品，大分被巧妙地隐藏私吞。

韩佐信又低声：“士争相庆贺，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指不定还是好事。”

赵谦无耻地说：“我在江南实行的课税政策，自然得罪了许多世家大族，偏偏这些大族在士林最影响，他们不恨我，就奇怪了。江南课税，年年不满定额，朝廷用度张，为臣的如何不忧心？去岁今年两年，浙直两省赋税不仅完成了朝廷定额，府库尚有六十多万两盈余，士林恨我，是公心不存。”

散费散了便是，王福很得赵谦的心意，带上也无妨。只是饶心梅这样的貌婢，带在边去怀念自己的夫人，怕遭人非议。

公众场合非法集会，心思文字，就可以和谋逆扯上关系。

饶心梅一边整理赵谦翻的书架，一边说：“大人勤于政务，清廉为民，何以士如此痛恨大人？”

三百万，折算米价，相当于现在二十多亿人民币，虽然比起现代的贪还有一定差距，但是在明朝也是目惊心的数目。

赵谦听罢大怒，骂骂咧咧：“本官一日未浙直总督大印，一日便还是浙直总督，这些无知小儿，实在仓狂！”

臣的，让皇帝不兴，绝对是个错误。

不能不说，韩佐信在鼓动赵谦的情绪上，

饶心梅下去传了话，一会儿回来说：“韩先生说这样不妥。”

“大人请宽心，以佐信之见，大人复起，不过今年。”

“何以见得？”

赵谦听罢低沉许久，这人的心思，特别是皇上的心思，真的是最难捉摸。如果赵谦离职时，很多乡亲痛哭涕大呼青天，反而会让皇上觉得，好像是皇上自己的不是了，因为只有昏庸的皇帝才罢免好官。

饶心梅完全被赵谦大公无私敢作敢为的神所震撼，敬佩之心，跃然脸上。赵谦看在里，心还是年轻人容易被蒙骗，所以统治者一向注意加青少年的政治教育，连理科研究生也要考老主义思想。

不一会，韩佐信，语气很重地说：“大人此时切不可了阵脚，如果镇压士，后果不堪想象。士庆贺，不过是气罢了，让他们去便是。如果大人调兵镇压，局之下，难免有血生，更加大了此间矛盾。大人除去权柄，朝中元辅也不相庇护，此时仇恨加剧，大人危也。”

赵谦离职，士争相庆贺，皇帝心里反而会很舒畅，不会认为赵谦有收买人心意图不轨之嫌。

“佐信所言极是。”

清廉？赵谦实不敢当，现在离职的当，仍然有三百万之的税款没有公，因经此事的全是心腹，况且赵谦在这方便的手段，可比古代人明多了，要查他很不容易。

“明日我要早起，叫张岱韩佐信等人准备一下，这些无法无天的士，不给教训，不长记。”

对于韩佐信的意见，赵谦还是相当看重的。就像上次，赵谦想用苦计，韩佐信就说风险太大。不料皇上还真准了赵谦的辞呈，赵谦这次是偷不成，反蚀一把米。

饶心梅见赵谦在看自己，忙低下，然后左顾而言他，说：“先前东家去史大人府上的时候，小林叫婢给东家留话，江南士闻东家辞官，争相庆贺，杭州书院明日将在西湖湖畔举办狮会，庆贺东家离职…”

赵谦听罢心里一冷，韩佐信说的不无理。没了权柄，还真不习惯，失去的时候，才更加觉得它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