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竟然矛头对准了银暝。”
银冀苦笑一下:“银暝离蒙国最远,一般情况他们不会侵袭。此番我国冰雪灾害正给了他们侵犯的机会。我琢磨不透,现下阁昱究竟打的是何算盘,不过可以推测蒙舍暂时不会轻易攻打北诏。”
“何以见得?”
“北诏上下团结,实力不容小觑,地域离蒙舍最近,若起战火,定会给两国边关内杂居的百姓带来灾难。阁昱要得人心,则不能拿自己百姓性命开刀。我想他们会选择逐渐将北诏纳入自己控制范围,等蒙舍吞并银暝和刖夙…”银冀以自己对蒙舍的了解逐一进行分析,不无道理。
楚弈薄唇一扬,似笑非笑:“他以为要让北诏俯称臣这么简单?”
银冀接道:“哪样都不容易。刖夙暴君英勇善战,每次御驾亲征,军中士气十足,蒙舍军队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出战。唉,惟有我银暝内忧外患,只恐苦了百姓。”
楚弈为他敬上一杯酒,目光坦然:“银兄不必叹息,你是主张和平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君主,北诏此后与银暝结盟,若有需要楚某定然全力相助。”
“多谢楚兄。干!”银冀心头一松,饮下杯中清酒。此次来北诏,心中做好各种打算,若是楚弈不愿意结盟,他必须摆好下一步棋对应。没想到楚弈态度不错,也有和平共处促进两国展之意,遂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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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儿与楚颜公主也相谈甚欢,二人性子都属外向,很快结为好朋友。然而,更让瓦儿有莫名好感的是国妃泪西,从她看第一眼心头怦然涌过熟悉情绪,再看她在大殿之上公然因百姓之事与楚弈对抗,心下佩服得不得了。所以不到一天,她也顺利与泪西结交上了。
楚颜曾说,她的眼睛跟泪西长得很像,不过泪西不会像她这样,大眼睛老忽闪忽闪眨来眨去。瓦儿想,自己这双眼睛又没什么特色,竟然还有人跟它长得像。世上之人要找出两个相似的原来并不难,比如说…那个无耻翟和冀哥哥。
瓦儿暗骂一声,恨不得亲自将无耻翟踢进八层地狱,那样阴险卑鄙之徒不配跟冀哥哥相似。
楚颜又认真将瓦儿的五官打量一番,最后总结她其实比泪西漂亮,也不知道是否看在她是客人的面上,哄人开心。无论如何,这都代表她跟泪西有某种难解的缘分。
泪西当然不丑,只是比起宫中的女人,她不喜欢穿华服装扮而已。其实她打扮起来颇有一股风韵,更重要的是泪西身上有一种特别气质,跟她在一起,能让人浮躁的心变得平静。
夜色深沉,瓦儿抱着雪猫,感觉孤独,从踏入北诏王宫,冀哥哥像变了个人。人前谈笑风生,对她却冷冷淡淡。她曾去客房找过他,要么不遇,要么淡然拒绝,眼神清冷无波,让她滑到喉间的话语滚入腹中。
开始了吗?他的“冷酷”保护措施真正开始了吗?
瓦儿抑住心痛,吸了气对自己笑,被水浸泡的眼珠莹莹生辉。
“小姐,你不开心?”吧吧见她身影落寞,止不住关心。瓦儿赶紧背过身去,匆忙掩饰:“哪有?吧吧,你看这北诏王宫跟我们银暝相比,如何?”
吧吧扫视四周,新生的树木散着自然的气息,空气中还飘散着春花的芬芳,宫灯分成两行在檐下悬挂,将宽阔的走廊照得亮堂,不时有侍卫排成一列面无表情地巡过,这些和银暝王宫相差无几。她点头道:“装潢布置都差不多。不过银暝王宫里更热闹。”
瓦儿见成功转移了话题,将雪猫抱在怀里,朝她挥挥手:“吧吧,天色不早,你一路跟我跋涉也辛苦了。这几日不用伺候我,该休息就休息吧。”
“小姐,吧吧是您的奴婢,应该随时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