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疼。

“什么主顾？什么事？”

那个人，她也曾经梦呓过无数遍。

玉宁瞧着尘憔悴万分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就这么一个人跑了屋。

走了小厅，在母亲的带领下，往尘的房间走去。

“还不是那些买了仿品古玩玉的主顾？哎…小公您快去瞧瞧吧。”

只是，善言的尘此时却与灵书相对无言。

“…尘，宁儿她是太兴了，又不想让你看到她掉泪…”灵书坐到床沿边，瞧着尘的样，顿时明白了为何玉宁会那样激动。

灵书咬了牙，云叹足了气。

“好！我这就去。”玉宁折扇一收，满煞气：“来得正好。”

“嗯…”云瞧了瞧吃了东西睡下的尘，刚要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当她满腹怨恨回到勿返阁时，却看到了王老板玉店的小二。他一瞧见玉宁就立拦住了她。

“小公，小公，你快去瞧瞧吧！”年轻的小二声音像要哭来了：“那些主顾没到期限就来闹了，王老板怕是挡不住了。”

“尘？尘你…”灵书在尘前晃了晃手，才将她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自己上。

仅仅只是一年，巧儿的步履显得更加的沉稳，她专注地给自家小拭汗的模样，让玉宁心里有些难受。一年前的那件事情，不仅带走了尘的嗓音，大家的笑，也带走了巧儿的天真烂漫。

正在一旁休憩的云似是觉到有人来了，转一瞧是玉宁与灵书她们，疲惫的脸上终究挂上了一抹笑容，只是淡得让人看不清楚。

“云…尘好些了么？”灵书轻轻走上前，坐在了云边。

曾经芳华绝代的尘，却被这一年的沉睡得病容满面。以前的神采再也寻不到。尘就这么半靠在床边，似是醒了，却又像在梦中。中没有一光辉，这让灵书到莫名的恐惧。

“…宁儿…”躺在床上的尘微微睁开了睛，瞧见一席白衣少年装扮的玉宁，泪顺着角了下来：“你长大了…”她一遍一遍地抚摸着玉宁的脸颊，颤抖的嘴开启了几次，终究再也没有说话来。

玉宁，带着一腔的恨。

“你们来了？”

相同的事情她曾经在梦里梦到过无数遍。

一房里，玉宁就被巧儿的样给震住了。

而今她醒了，本来混沌的记忆一下都涌了她的脑里。

往事，往事呵…尘自顾自地想着，掉了自己的世界里，任谁都难以再将她来。

玉宁心里一疼，上前跪在了尘床前，握着尘的一只手：“尘，我们都来看你了。”

“你们…都来了…”那声音沙哑异常，但是还能辨认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疼过之后却也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