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既然云事忙，就不好多叨扰了。我还是…还是等到她闲下来之后再来吧。”婉柔摇摇轻声说。

“琼儿？告假回乡休息之后，是否觉好些了？”婉柔的询问让琼儿有些措手不及。

“对不住，是我唐突了。”婉柔看着琼儿回答的如此艰难，心想自己真是多闲事了。突然有些恍然，自己曾经以为，嫁给最的男人可以幸福一辈，可是不曾想，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有太多别人造成的不愉快，也是可以抹杀掉真正的那些快乐的。

今晚的月光又是特别的清澈明亮。

多少年了？怕是有六七年了吧。自己都不曾这么唐突了，以为自己定了，却现自从逃了那个牢笼之后，原来的自个又回来了。婉柔自嘲地笑了笑，那个唐突冒失的自己啊…“婉夫人，琼儿打算长留在这儿。”琼儿的回答让婉柔一震，不得不看向她。瞧见的却是一对定的眸。

婉柔瞧着琼儿细致的侧脸，月光下琼儿的五官更显得立。她那略显苍白的脸依然透些许少女的稚气与弱。

想到这里，婉柔征住了。

不行，不可以。婉柔不自觉抓了手里的帕。

找云来说说话，但是又怕打扰到她。”婉柔没想到琼儿会从里面来，一时语，只好说了些表面话用以平复心情。

“…那，那好吧。婉夫人，婢送您回去？”琼儿上前扶住了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婉柔。

“嗯，琼儿没事了。”琼儿侧脸对婉柔抱以一笑，那一笑里不见了苦涩，却有些与之年龄不相符的淡然。

琼儿默默地，行了个礼便转离开了。

她突然想到了以前，在还没有玉宁之前，她的全都是那个男人。每次，正当那个男人驰骋沙场，远征外之时，她在这京城内却是辗转反侧，仓皇不知所措。她害怕，这个世界上如果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该怎么办？当这恐惧袭来的时候，她就会从梦魇中惊醒。

“不走了？”

“啊，您要找云老板？真不巧，这几日正值咱们勿返阁休假前夕，好多事情要云老板拿主意，所以云老板现在不在这儿呢。”琼儿笑：“不如您先来，婢给您去奉些茶糕，您就在这里慢慢等着？”

是啊，玉宁是她的一切。但是她却因为一些其他的理由，想将自己对玉宁的承诺搁置起来。

直到玉宁的世，她才完全放弃这样的想法。

月光下，一个妙龄女了微笑。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

那笑，却让人不忍看。

“…嗯，有劳你了。”婉柔本来想推拒掉，但是没想到自己由于那场大灾后一直弱，刚才只是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一会儿，便有些力不支了。

“此生不嫁。”

琼儿说了这句话以后，便什么都没再说。婉柔了然地叹了一气。

“琼儿，劳烦你一定记得告诉云一声，说我有事情找她商量。劳烦你了。”婉柔在房前，轻声叮嘱着琼儿。

王爷永远不知这把匕的存在，因为它只在王爷外征战的时候会陪伴着她。如果哪天噩耗传来，她也想陪他一起去。

琼儿和婉柔各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踩着细雪慢慢地走着。

“…”琼儿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婉柔地盯着她，生怕漏掉了什么细节似的：“我…”

玉宁…是上天赐给她最珍贵的东西，是她的希望，她的一切。

她慢慢地走在一个人回院的路上，心里却并不觉得孤单，因为，她有哥的陪伴。

于是，她的枕下悄悄放了一把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