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对视，他脸上的微笑渐渐收敛了一些，声音有些沉的说“北魏鲜卑大皇族之一，这个姓氏拥有着贵的血统，经过历史变迁，这个姓氏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只不过在某片山区，仍旧有个村落传承着这薄弱的血脉。很可惜。在四十年前，那个村落被灭了，全村上下一百十七死绝，犬不留，是不是很残忍？”

“咳咳…”就在此时，不远坐在卡座那里一直没吭声的那个老人轻咳几声，看向这边，淡声说“你们师徒之间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既然人已经来齐了，咱们也可以好好聊聊关于天师那座宝藏的事情了！”

师父，这些年你抚养大师兄长大成人，是因为弥补当年的愧疚吗？

“几年前，我在鬼市里遇到了小影的祖父！”大师兄微笑，看着怔怔的师父，温声说“了解了当年的事情之后，您老知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人心，什么是人心？善恶只在一念间！

说完，大师兄对我微笑“小师弟，今晚准备多一烈酒，要最烈的那一，大师兄我要畅饮一次！”

“没错，应该的！”师父脸复杂。声音有些苦涩。

我呆呆愣愣的看着陆影，师父也是有些怔怔的看着陆影。我们都没有说话。

“算了，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弟现在问另外一个问题！”大师兄微笑着看着师父，温声“您老后悔过吗？不是问您后不后悔灭了那个村，而是问您后不后悔没有在那时候杀了我！”

大师兄一气，看着师父。温声“师父，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孤儿，真的，我恨我父母抛弃了我！以前我问过您一个问题，当时您没有给我我想要的答案。今天，我想再问您一遍…我的父母为什么会抛弃我呢？”

听到师父亲承认，我的心凉了半截。虽然这事不是发生在我上的，但是我还是有心颤的觉。

接着，大师兄不再理会我和师父，笑着朝那对爷孙所在的卡座走去，苗和陆影随其后。

师父的嘴角搐，拳握。手中的玻璃渣扎得更了，血淌吧台到都是。

大师兄轻轻的敲了敲吧台，对师父温声说“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在乎，我也不想知您当年为什么要那么，我现在就想替步六孤这个姓氏要个说法，亲的师父，我这样，没有错吧？”

师父在四十年前屠戳了大师兄的村。大师兄被师父收养，把师父当成父亲，师父待大师兄如亲，这…如果是我的话，当我发现待我如父如母的那个人，竟然是当年灭我全族让我成为孤儿的罪魁祸首的话，我应该会疯掉吧！

面对师父的这个问题，大师兄笑了笑，转看向不远趴在吧台上的陆影，温声“小影，跟我师父打个招呼！”“步六孤影，见过前辈，前辈也可以叫我孤影！”陆影面无表情的看着师父，淡声说“当年前辈屠村，恰逢晚辈祖父外。回村之后，前辈已经离开了，晚辈的祖父目睹了这一切，晚辈在这里谢过前辈当年给村里留下血脉的善举，若不然今天晚辈也不会在这里了！”

“可是…”大师兄语气一顿，看师父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喃喃说“若是您当年再仔细一那该多好，如果当年您发现了小影的祖父那该多好，如果当年您没有心生善念收养我而是斩草除杀掉我那该多好…”“如果…”大师兄摇摇，自嘲笑“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啊！”“我错了！”师父一气，看着大师兄，很认真的说“当年确实该杀掉你的，一念仁慈，造成现在这个样！”

大师兄对那位老人笑了笑，然后拿起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将空杯放在吧台上，看着师父温声说“酒是好酒，可是还不够烈，弟的心三年前就已经彻底凉了，也不知今晚喝多少烈酒能让这颗冰封的心稍微和一些！”

“你是怎么知的？”师父开了，声音嘶哑，睛里充满了血丝，沉声说“那件事你不可能知的！”

“您抚养我长大，教我术，一所学尽数教给我，我对您恩不尽！”大师兄看着师父，目光异样，轻叹说“即使当年您动手重伤了我，我都没有对您怀恨在心，真的，那次我真的没有恨您。我知您对我的期望太大，可是那时的我真的不想杀掉苗师弟！我来到了这家酒吧，被汪耀所救，他送我去了鬼市，我原本是想从此以后就在世间销声匿迹的…”

师父没有回应，有些颤抖，脸上现些许痛苦之，隐隐还有那么一丝的内疚。

大师兄看着师父，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说“已经晚了，错了事就要付代价的，这是您教我的！”

师父看着大师兄，脸复杂，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