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吕恒摊开手，耸了耸肩膀，淡淡说。

“我没有忘！”晋王一拍桌站了起来，脸狰狞jī动无比的盯着吕恒，沙哑着嗓吼。

“每日里，看到那些大臣们歌舞升平，对父皇歌功颂德。还有我那父皇弱无能，似乎早已忘掉了我那可怜的幕后。你知，看到这些，我的心里有多着急吗？”晋王苦笑着摇，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容，看着吕恒。

拎起那温好的酒，再次给他填上。

吕恒目光平静的看了晋王一，低想了想。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拎起酒壶给他满上。

“对你母亲来说，你是一个好儿。对于天下来说，你不是一个好臣。你能为母报仇，我很钦佩你的勇气，但是却不同意你借助外敌的手段。荼毒生灵，祸害百姓。更不是一个皇应该的。”见晋王要开反驳，吕恒摆摆手：“你先不要反驳，听我说！”

“但你呢，你非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反而还去荼毒那些对你寄予希望的百姓。突厥人是什么德行，想必你比谁都清楚。突厥人了中原，会刮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你更知！但是，你非但没有去阻止，反而去打开门，将这群吃人不吐骨的狼崽迎了来，断我华夏统，祸害生灵百姓。你这不是为母报仇，而是助纣为孽！”吕恒伸手磕了磕桌面，沉声说：“要知，迫你母亲远嫁外的罪魁祸首，是突厥人，而不是京城里，你那已经垂垂老矣的父皇！”

“切！”晋王摇，鄙视吕恒：“我知你不忌讳这话题，而且我父皇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所以…”

晋王笑了笑，端起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俊俏的脸上，带着愤恨之，：”只是可笑啊。我非但不是个傻，而且还很聪明。聪明得看到一件事，就忘不了。”

晋王低下，叹了一气，沉默了片刻后，抬起来，看着吕恒：“那你就说说我吧！说说我是个怎么样的人，说说我这样到底对还是不对！说说历史会怎么评价我？所有你能想到的。还有，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

端着酒盅，与晋王对视了片刻后。吕恒终是抵不过对方那幽怨的目光，笑着摇摇，将酒盅放下，伸手随意整理了下上的衣服，：“好吧！”

“你是想说，你为母报仇，可以什么都不顾是吧！”吕恒目光平静的看着他，见他犹豫了一下，算是承认。吕恒叹了一气，看了他一，摇摇：“如果你是个普通百姓，这样，的确是条汉。我佩服你。但是，你是皇，是手握重权，拥兵一方的藩王。份有多，权势有多重，你的责任就有多重。维护一方百姓的平安和社稷稳定。这是你作为一个皇，作为武家一份，天生俱来的责任！”

“而且，到了后来。你已经有些疯狂，不辨是非了。你打着为你母亲报仇的旗号，开始祸江山。荼毒百姓。甚至是单纯的觊觎皇位，梦想着权倾天下。我到现在对此都疑惑不解，你是不是早已忘了你母亲？”吕恒说完话后，皱着眉，看着晋王。

说到这里的时候，晋王的手猛地握住了那酒盅，微微颤抖的手里，酒盅的酒都洒了来。晋王了一气，里渐渐的充盈了泪，伸拳，使劲儿的拍了拍自己的膛后，沉声说：“到现在为止，我还记得娘亲被嫁突厥的时候，那凄惨的哭声。还有，呵，还有我那父皇，冰冷的脸。”

阿贵抬起看了一众人各异的脸，继续低剥生米吃。

“怎么不说话了？”晋王看了一斟满的酒盅，却没有喝下去，放下酒盅后，醉意蒙蒙的看着吕恒，笑着问。

“不知说什么？”吕恒摇摇，抿了一酒，笑了下，淡淡说。

听到晋王亲说自己的世，段鹏等人纷纷面同情之，摇叹息间，颇为这位王爷到遗憾。

“是！”晋王面木然，沉声说：“因为我等不及了，我怕我再等下去，就会疯掉！”

吕恒听罢，端着酒中，微微摇了摇冒着气的酒。沉yín片刻，才抬起，看着晋王：“所以，你要造反你要自己当皇帝，为你母亲报仇？”

“说说吧！”晋王的中带着期待，一动不动的看着吕恒。

“这个问题，可有些大逆不了！”吕恒翻了白，笑骂晋王。

“说说吧！”晋王目光平静的看着吕恒，淡淡说：“或许从今以后，你我再也不会见面了！能跟你坐下来，平静的说说话，聊聊天，我很兴。我不想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