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大天师摸着下思忖半天，很认真地：“我没看懂你什么意思！”

盟总这些事情，因为拿不准这老农的份，自然也就略过不提了。

如此闲聊了二十多分钟，王老栓这才起告辞。雍博文早就听得有不耐烦了，见王老栓总算要走人，不禁大喜，假惺惺地挽留了几句，便送王老栓走人。

雍博文拿这老猫也无可奈何，只得收拾了东西，开车院，重新封闭好门后，驾车离开，他的事情多着呢。

王老栓了门与雍博文告辞，说是还要去村里见见其他老朋友，便迈着蹒跚的步慢慢往村里走去，瞧那样骨也不是很健康，直不知这老人的儿女怎么就放心他这么大年纪一个人这么远的门。

王老栓听完唏嘘不已，拍着大：“唉，雍老爷一辈积德行善，那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活神仙，就连省里的大官都来找他瞧病，怎么临老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这老天爷真是个不开的瞎啊！”神虽然有些悲伤，但大抵也就是个不己事的外人所表现来的那同情而已，越让雍博文觉得这老不会是太平当年的门人，要不然听到掌门家灭门这事情怎么也不可能表现得这么平淡才是，便收了话，不再往细说，转而聊起了新农村屯当年的一些事情。老人大抵都回忆过往，这王老栓也不例外，一说起年轻时在村上的那些事情，立刻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雍博文以前也听雍汉生说过一些村里的趣事儿，此时与王老栓讲的倒也能印证一二。

可怜的棉扑通一下趴到了地上。

雍博文目送王老栓远去，转问棉：“他是什么人？”

依旧是那个苍老的样，可却一扫方才那寻常老农的神气，往那里一站，渊停岳峙，混浊的老光四，自是一翻手气度，哪还有半老态。他伸在空中抓了把汽车离去时带起的狂风尾，放到鼻端轻轻嗅了嗅，旋即一转也不弯腰作势，蹭地一下平地里起老，轻松地翻过将近两米的院墙，动作轻灵如意，哪还有半老态？

“好了，好了，知你很辛苦，可我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嘛。”雍博文安地抱起棉“你说你也够笨的了，跟了我爷爷那么多年，他天天打坐练功，就算不教你，你也能学一两招吧，好好练习的话，化成妖应该没问题，人家有这机缘的哪个不是很快就练成妖，吐人言变幻人形了？你倒好，白放着这么好的便利条件，居然到现在连句话也不会说，真是只笨猫。”

雍博文驾车刚刚离开，那大门前便如幽灵般缓缓浮现一人，正是王老栓。

棉很认真地看着雍博文“喵喵”叫了两声，腾地到地上，又又翻跟斗，还难得的人立而起，举着两个前爪一通比划，足足忙活了两分多钟，这才停下来，满怀希望地看着雍博文。

棉脆地捂住耳朵，闭上睛，好像死猫一样往雍博文怀里一趴，动也不动，任他如何唠叨，只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