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了大牙一：“好好说话，别他妈的和我扯了，我看来了，确实是个姑，你别在我跟前再说这黑话，整得多江湖似的，咱俩谁不知谁啊。”

虽然明知死人不会再有多大的危险，但也不敢大意，毕竟这些天以来经历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我和大牙仍旧提了警惕，顺手抄起那只凳握在手里，心里这才觉有了底，一步步的慢慢走近炕稍。

我听大牙在旁边絮絮叨叨的，也没有声，对于这尸不腐的现象，我早就司空见惯了，原因也很多，都不是现在的科学所能解释通的。

如果是暴死或是非自常死亡，尸也可能会因为内消化酶及细菌**的原因而发涨，发臭。可是这尸没有膨胀，腐化，变，尸臭也没有闻到，尸绿也没看见，没有近期的死亡特征，也不符合多年死亡的逻辑，唯一的可能是死后，有人给收拾好后，又停放在这里，要不也不能死得如此净，如此平静，从容。唉，怪事一件！”

大牙被我一说，也是嘿嘿一笑：“刚才说溜嘴了，一时还改不过来了。我爷临死时都告诉我说以后走江湖，过绿林，这些东西可是保命的本事。”

大牙听我说是死人，这才有些醒悟，以我们这一番的折腾，动静这么大，真要是睡着了，就算睡得再实也得惊醒了，何况这个环境本不像活人住的地方，估计是早就死了。

看着尸也没有什么别的发现，衣服穿着也很朴素，没有什么饰品，看不什么特别的，倒是下的枕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瓷枕应该是叫“束腰枕”陶瓷质地，通过外面着的分就可以觉的到工的致，大面积剔地留，多工艺手法完结合，使这个枕的与华丽同这间屋的简陋很不相衬，甚至有些格格不。

我对这束腰瓷枕有些疑惑，就招呼大牙过来

大牙看了看，小声的对我说：“来亮，一座玲珑塔，面向青寨背靠沙！”

我“哼”了一声，没理会大牙，也没敢太往近前走，始终保持着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上上下下打量着这貌的姑。大牙也不再说笑了，看了半天，大牙边看着边说：“看这装扮，这姑死了应该有些年了，可还是这么妩婿动人，栩栩如生，真是不可思议啊，不合规矩。”

犯了这些忌讳，轻则受打骂，重则被杀。在东北这片，解放前基本上黑话传的很普遍，大人小孩都能随接上几句，而有些黑话也一直延续至今，只不过现在说的人都当成是东北土话，反尔不知这原本就是江湖的黑话了。

炕上躺着的那人这回看得清楚多了，下铺着一张席，穿一长袍，宽大的袖，发挽了一个发髻，别了支簪，芙蓉如面柳如眉，云鬓浸墨，葱玉指，好一个超凡脱俗，仙风骨的女姑。

睡了”睡了则称“躺桥”;又忌“犯”字，故称吃饭为“啃付”;忌蹲大牢的“蹲”字，故灯叫“上亮”、“明”放火叫“放亮”

大牙他爷爷解放前就在关内关外跑，来回捣腾药材啥的，经常穿山过林，自然免不了与这些绿林的胡打，所以也就很熟悉这些黑话。从小就给我们讲他当年的英勇无敌、智勇双全的经历，大牙从小听到大，可以说是得到了他爷的全真传，不大时就能和他爷爷相互对。我们小时候都对这个比较好奇，所以小时也就学会了一些常用的“说”

大牙搜刮肚的想了一些关于死亡后症状表现的理论一边说给我听一边仔细的打量着这姑的尸：“人在死亡初期会现尸斑、尸冷、肌松弛等现象。唾、鼻涕、泪、大小便都可能会外溢，也就是说会死得很脏。假如死前是于神经兴奋状态，死后也会现局甚至全的肌痉挛，不能合，面肌收缩而表情恐怖，四肢呈张姿势，同样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