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了速，绕一个镇，七扭八拐，又是下车打听又是对照GPS，可算是到了目的地。我们下了车，拿着地址，沿着一条街对门牌号，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

“他都过什么？”

别说这丫久了觉得情直，没那么多弯弯绕。虽然有时候说话犯二，但总来说，是简单可一姑娘。

“看了。胡编造的，不过还有意思。”

我看着窗外风景，想起如风般往事，心情略有些沉重。

李扬嘿嘿笑：“我小说里文三羊的原型就是你刘哥，这么说吧，文三羊经历的那些事都是你刘哥玩剩下的。”

“你不是都见过活佛吗，我还以为你的脑能开通一些呢。”我说。

女人停下佛珠，走过来瓮声瓮气问：“是要看事不？”一张嘴便是满苞米茬味，一听就是东北人。

“哈哈，那个文三羊可是个倒霉。”杨姗姗大笑，很显然她本没当回事。

我们三人走了去，里面是个营业的正堂，货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佛像，有菩萨有弥勒佛，还有很多见都没见过的佛。房间最正中，有一个神龛，供奉着一尊雪白的大菩萨像。菩萨像前面是两盏火红的长明灯，中间摆放着一个大的铜制香炉，里面堆满了香灰，上面着三燃烧的长香。

我。我顿时就蒙了，我就算长得猥琐，也不能这么招人烦吧。

我嘿嘿笑，把彭大哥说我的话送给她：“姗姗，你这是痴儿不悟啊。真佛在你面前，你就当狗放。还是没有佛缘。”

这是个小门脸，门堆着一些篮和纸箱。开始我还以为是家店，这时从店里飘了佛教音乐的声音。这段佛教音乐，是由一群人合唱。合背景音乐，他们快速念着什么佛经，嘴这个利索，就像是说唱的RAP，非常有节奏。

女人冷笑：“这个人满鬼气，时日不多，我怕惹上晦气。你们既然不是来看事的，那就让他去，我再和你们说话。”

后座的杨姗姗趴在前面的椅背上，伸过来说：“老刘，你昨晚真梦见我去厕所排队了？”

杨姗姗打了我一下：“你那都是迷信。”

我们三人了医院，坐着李扬的车，从市区来上了速，直奔城外而去。

我们俩刚要下楼，杨姗姗跑来：“我也去，我也去。”

“谁说我没有佛缘，活佛还给我加持过呢。”她用手掐我。

李扬：“行啊，都去，一只羊我也是拉，两只羊也是放。”

女人的这张脸更是古怪，她有一张国字大脸，五官端正，可合在一起，却怎么看怎么别扭。一女人味都没有，透着类似男人般的刚劲和沧桑。

我们都傻了。关键时候，杨姗姗还仗义，她站来说：“大，你能不能有礼貌，我们招你惹你了？为什么让他去？”

钱往兜一揣，大大咧咧说：“我办事你放心。走了。”

李扬说：“我的小说你都看了吗？”

在神龛旁边，坐着一个女人，手里拈动佛珠，正在看账本一样的东西。听到门风铃响动，她抬起看我们。

李扬说：“姗姗，你是不知你刘哥多厉害，都过什么事。”

“迷信和信仰那是一回事吗？再说看见活佛，我也没觉得咋的。和正常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的，还以为三六臂呢。”她说。

我们三个人都是年轻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尤其刚从医院那么压抑的地方来，我的心情无比舒畅。让李扬开了收音机，我跟着电台哼着小曲。

虽然是大白天，房间里采光却很差，特别的暗。屋里又不灯，唯一的照明就是那两盏长明灯，烛火透过红玻璃映而，照得满堂红，光波如海狼冉冉，景很是迷幻，就是看久了。

我一看到这个女人，本能上就觉很不舒服。她宽肩臂长，上穿着黑对襟小褂，这衣服也就在很老的武侠片里能看到。下则穿着时尚的，脚下蹬着雪地棉女鞋。光看下半，那是相当女人相当，可往上半一瞅，又虎背熊腰彪悍异常，非常不和谐。

李扬咂咂嘴，说：“这位…大，有人托我们来这里拿几样东西。”

女人忽然一个令我们震惊的举动。她扬起手，非常不礼貌地用手指指着我，喝：“你，去！”

我呵呵笑：“骗你什么，我估摸那厕所里都是医院历年死去的魂儿，她们都没走，全在女厕所里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