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到底是他厉害还是画灵厉害？”

李大民：“我，你知那是什么碗吗？”

“怎么讲？”

难彭大哥也要成仙？

“不知。去看看。”李大民低声：“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打个比方，你就清楚了。这幅画与外界隔绝，自成世界，如果要到这里，必须要有丹龙那贯通的神通。而彭大哥对于这幅画，就像是电脑病毒对于计算机。也不知他是用什么鬼手段从后门窃来的。”李大民说。

他肯定知什么，我小心翼翼向后退了退，觉得彭大哥听不见我们说话，这才低声问：“你知什么？”

“什么碗？”

“哪跟哪啊？”我急得差上墙：“骨换胎术不是你成仙修炼的法吗？”

李大民倒一冷气：“莫不是…”

“啊！”我差叫来，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彭大哥从哪的人骨，还…还给成碗了。”

“什么**古碗，我也能看是个古代的碗。”我说。

还能怎么小心？我轻手轻脚，尽量不发一声音，走近前殿，躲在神龛后面。彭大哥正对我们，背对着观大门，坐在地上，解开后那个大背包，不知在捣鼓什么。

他从包里取一大叠黄的宣纸，张张分开，一一铺在地上。我打了个激灵，李大民觉察有异，用牙轻轻咬了咬我。我不敢说话，用手指在他脸上写了几个字：他要画画。

分完了宣纸，彭大哥满意的表情，又从背包里取一只造型古里古怪的脏碗。这只碗非瓷非木，整个呈黄褐，底是半圆形，放在地上还轻轻摇晃。李大民躲在我怀里，连连低声说：“我，我。”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我满冷汗，妈的妈我的姥姥，彭大哥用的是人骨碗，难说他用骨换胎术把某个活人的盖骨给取来了？！

我目瞪呆：“彭大哥这么？他要破坏这幅画吗？”

“莫不是什么？”我急着问。

我浑冰冷，寒意彻骨。如果真是如此，这是我看到第四个要修仙的人了。

“莫不是间的骨换胎术？”李大民里放光：“这老小啊。”

彭大哥又取一只几十厘米长的黑幡。不知大家见没见过这东西，一般在乡下农村，殡下葬时用的。细细的杆儿上挂着长条形的幡布。这只黑幡上，密密麻麻画着蝌蚪一样的图案文字，最为诡异的是，文字下面还画了一朵硕大的红白相间莲。一开始我没看这是莲，远远望去，特别像一只翻着白的大睛，透着森鬼气，绝对能吓人一跟。

李大民接下来的神情，让我很不舒服。他没有害怕和恐惧，神里散发来的，却是狂和希望。他盯着远的彭大哥，不停添嘴，似乎在琢磨什么稀奇古怪的念。

这事不能琢磨，越琢磨越骨悚然。不但如此，我还想到了一个更为恐怖的结论。

他燃烛台，放到一张宣纸的旁边，幽幽火光，照亮了方寸之地，显得静谧诡异。

只见彭大哥放好骨碗，用刀割裂自己手指，指尖垂下，暗红的血滴滴答答，越越快，落碗里，很快就积了厚厚的一碗。

李大民低声给我解释，这骨换胎术，不单单对自己可以用，去凡胎修成仙什么的。更邪门的是，还可以对别人用，能悄无声息去你的骨，当事人还毫无察觉。大约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成都附近农村发生过这么个事，有个老汉睡睡觉，第二天起来，发现右脚不会走路了，绵绵拖在地上，跟个包差不多。上医院一检查，两条骨没了！这老汉一不疼二不，除了骨消失不见，其他和正常人没两样。这就是被某个邪派人，用骨换胎术把骨走了。

他瞪我：“你也是学计算机的，你告诉我是系统厉害还是病毒厉害？没有杀毒件的话，病毒能让整个系统痪。”

“，什么古代的碗，是人骨的骨碗！”

“妈的，那是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