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你们想到了什么？”

只听“噌噌”一阵碎响，他消失在黑暗中。

我们几个神都轻松不少，不怎样，解决了罗凤的问题，至少能松气。我对王晨说：“你去试试铁门能不能开？如果能打开，我们赶撤。”

李扬一纵从上面下来，天板里实在是太脏了，他像个泥猴，上还挂着蜘蛛网。

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天板直通的观现在是我们唯一能去的路了，不走也得走。我们几个互相扶持，连拉带拽，大家都顺利天板。里面是一条黑不隆冬的通，往前爬，下面木“咯吱咯吱”响，这里年久失修，汽又大，每向前爬一步都颤颤悠悠的，也不知能不能承受住我们几个人的重量。

“哪？”

那孩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怪怪的，完全看不纯真，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睿智，甚至有些妖氛之气。第一次看见他时，是谢师父作法；第二次是我和李扬困在寒林坛的时候。当时那孩盘膝打坐，应该在修行，还说了一串匪夷所思的鬼话，现在想来大有意。

李扬：“我看见谢师傅和他那个白衣黑的徒弟，正跪在地上对着一尸哭呢。真他妈邪，这尸居然也是上吊死的，被绳索住脖，挂在观里的横梁上，僵直，真他妈吓人。”

我们都被前的场景震撼住了，谁也没有打开手电，生怕手电的光亮破坏了古灯带来的影海奇幻景象。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王晨就等这句话，像兔一样密室的大。就在这时，李扬从天板探，对我们喊：“我，你们猜上面通哪。”

现在正是夜，说前后殿不可能有亮光的，可此时偏偏就有了，正才让刚才的李扬发现。

我说：“红尘。”

李扬眯：“我听着怎么有像谢师傅。”

那个小男孩死了？

李扬看看天板的大，若有所思，他指指上面：“你们帮我一把，我去看看。”

这时，王晨着脸回来，绝望地说：“铁门还是打不开。”

这小晚上是不是嗑药了，这么能折腾，神采奕奕，真有力。

这两盏古灯亮得邪乎，几乎把整座观都照亮，说烧油的灯，是不应该有这样亮度的。火苗燃燃，灯油黑气熏天，看上去就像是两蓬邪恶的黑火焰。观内所有的墙上都映衬着古灯火光燃烧的影，火苗波动向上，墙上便连成一片片影的海洋。那片影海似浊狼排空，波涛起伏，无声起落，透一派万千气象。

我们扶着他，他踩着浴缸边缘站在上面，双手把住天板边缘，一纵到里面，他打开手电筒，光线闪烁。还好，看情况，天板里手电可以使用。

“哦？是谁哭的？”我问。

我眨眨，仔细听，可听不太仔细。

“通着观！我刚一爬去，就看见观里有几个人，正他妈的围着一尸哭。”

他们几个人都看我，铜锁竖起大拇指：“总结到位。”

李扬说：“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我来之后，才知整座大殿的光源从何而来。观大门前，那两盏恶鬼形状的古灯，此时亮了！

铜锁喃喃：“早知这两盏灯这么，上次来我就给上了。”

我们小心翼翼爬去，来的位置正在观前面大殿莲宝座神龛的后面。这里原来是一块青石方砖，一条隙，渗了光，这才被李扬发现。

爬了一段，李扬指指上的光亮，低声：“就在上面。”

李扬看我：“就是谢师傅的那个徒弟，小男孩。”

此时此景，我脑里只有“红尘”二字，红尘，虚虚幻影。人间万象，恐怕就是一盏灯燃烧映的泡影。

观我是知的，整个封存在大楼里，一共前后两重大殿。前面大殿没有光源。而后面那重大殿，天板是一方八卦形的天窗，可以接纳光，在地面映动的太极鱼图。

“谁的尸？”我忽然心中隐隐有了觉，大致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