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还想问什么，小男孩在黑暗中幽幽：“去吧，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

他抬起手，手电光线落在小男孩脸上，肆无忌惮照着，小男孩一反应没有，如果不是看他面目如生，我一定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周围还是一团漆黑，我们惊魂未定，李扬打开手电，光亮中看到非同刚才的场景。我们在一间厅堂里，粉刷的十分净，摆放着简简单单的家，迎面是一台挂在墙上的晶电视，黑漆漆屏幕上映我们两个人的影。地上还散落着什么方便面盒、啤酒瓶、废报纸之类，凌不堪。

李扬狐疑地看着，走过去凑下，扬起掌，我一看惊呆了，原来他想一嘴把小男孩打醒。

我说：“我怎么有预，我们在楼里遇到的怪事，都跟前这个小男孩有关。”

他就是谢师父边的小男孩。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屋的格局和林霞房间一模一样，但是家摆放和风格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蹑手蹑脚走门内，屋里被大火烧的空空，墙都是乌漆抹黑。小男孩坐在双人床中间，双目闭合，面无血，对于我们的到来无所察觉。

我们神经本来就绷得的，闻听此声，最后一丝胆气也了。

“他在嘛？”我小声问。

他刚说完这句话，我们就觉得突然间脚下一空，好像地面现万丈渊，觉急速下沉。整个过程说不多长时间，可能五六秒，也可能一两分钟，周围场景也没什么变化，黑漆漆一团，可就觉得脚底下什么也没踩到，树叶一样飘。突然一下，双脚踏在实地上。

他的声音平淡如，听不情绪，好像机人，一字一顿中却似有极大的威慑力，像是由上位的老人家说来。

不过，这孩一本正经打坐的姿势，却是很怪异。觉得他不像孩，很难形容，如同一个垂垂老者生就一幅孩童面孔，有极为沧桑的觉。

李扬：“不知，有古怪。”

“唉。”小男孩叹气：“劫数。千辛万苦寻到地狱门，放魂而，自造地，借此修行，到还是镜月一场空。”

说实在的，看见这个小男孩，我的恐惧情绪消散了不少。比起想象中的林霞生产，红血遍地，小鬼拖着脐带满地爬的情景，这已经算正能量了。

我这人老实，不习惯撒谎，磕磕说：“我们本来想到21楼，可电梯坏了，爬着楼梯上来的。你说大米？我们见到过，上面还有小房…”

我和李扬两个大男人在黑暗中抱在一起，缩成一团，我都带着哭腔：“老天爷啊，让这一切仅仅是个噩梦吧。”

这时，手电的光亮也了屋里。在卧室，林霞那张双人床烧得只剩下个床的铁架，上面有一个模糊的黑影，似乎正在盘膝打坐。

手还没落下，小男孩忽然睁开睛，一双瞳仁都是血红，一动不动，像是嵌了两颗红宝石的白玉人。这一幕场景实在妖异，我和李扬吓得倒退两步。

李扬用手电照照，床上还散落着许多张符箓。黄纸红字，光线中显得十分妖异，像是上坟时洒落的纸钱。李扬顺手捡起一张看看，符箓上画着都是鬼画符，看不懂写的什么，他又扔到地上。

“你也觉到了？”李扬咳嗽一声：“我也觉的不对劲。”

像是念经，又像是唱什么曲，更像是一呜咽。声音低沉，有着很难形容的低错落曲调，听发音有像南粤那边的方言，咿咿呀呀的，让人想起《山村老尸》里的楚人。

小男孩看着我们，一鲜血顺着嘴角下。黑暗中没看到他开说话，却能听到声音，他说：“这层楼我们已经画米为界，封地为牢，你们怎么来的？”

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