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反正依我的经验吧，风格上有像他的。”

“这个技术手段还是有的。”朋友笑着。

我听得张大了嘴：“你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下面隐藏的画作，那幅画是用人血画上去的？”

铜锁觉得白跑了一趟，有些失望，随又问一句：“画上还能看什么？”

李成，是宋朝一个山画大家。贵族，一生不得志，放意诗酒，纵情山，这人有愤世嫉俗的意思，专画“寒林”古木萧森，大地贫瘠，遍地黄叶啥的。他的作品就透着一个“寒”，一个“悲”，无比萧索。

朋友用手抹了下面那一层颜料，闻了闻，顿时皱起眉：“你闻闻。”

裱装是保护书画很重要的手段，而前这幅画卷颜料完全**暴在空气中，使手一摸，指尖都能带下来上面的颗粒。

朋友看了半天，迟疑：“这幅画的原作肯定是宋朝的风格，这个没错。仿造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你看颜料都没完全凝结。至于是谁的画呢，我就不敢肯定了。从风格上来看，有像李成的。”

铜锁当时在古董铺听到他朋友这么说，好奇心爆棚，便问：“如果安全地剥离掉上面这幅画，你能到吗？”

铜锁咬着下说，我打个电话。他随即给李扬挂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李扬一听就不同意。

“你这画不怕损坏吧？”朋友说。

“很可能，上面这幅山是后来画上去的，目的是涂抹遮盖下面的画作。”

李扬提个极为匪夷所思的理由，他说：“别忘了，老刘曾经在山画的山神庙里看到了李大民。假如你剥离掉上面那层山画，会不会就剥离掉了李大民存在的空间世界？他会不会因此消失呢？”

铜锁迟疑着，也闻了一下，鼻腥臭。

他们俩一起抬看我，李扬朝我招手：“老刘，你过来看画，看我们发现什么了。”

朋友很仔细地从到尾鉴赏了一遍：“画工很细，气象倒也万千，如果是原作，值不少银。你这一个仿的，还是现代仿，那就没啥价值了。嗯…，不对。”

“朱砂？有什么讲究吗？那山画一般都用什么颜料？”铜锁问。

“朱砂也叫辰砂或者丹砂，一般都是家用来画符的。据说此能凝聚灵气，辟邪驱鬼。但也不是说不能用颜料，王堆古墓土的丝织品就是用朱砂纹饰图案。山画极少极少用这个，至少我没听说过。至于古代都用什么颜料，你回去翻翻红楼梦就知。薛宝钗讲的很详细，什么赭石、广、藤黄、胭脂。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小成天泡夜店，还看红楼呢。”

铜锁赶解释，这也不是什么名画，就是仿的作品。你来看看，到底仿的是谁的画。

“你别扯用不着的。”铜锁看着画，心里有打突。他突然想到林霞住所卫生间的白墙上，那幅诡异的大符咒。

“怎么？”铜锁赶问。

李扬指着画卷上的山神庙说：“一直想着你说的在这里发现李大民的踪迹，我就没睡踏实过。早上草草睡了会儿便爬起来，用放大镜好一顿观察，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快中午时候，铜锁拿着画去一家古董铺鉴定。铜锁，你来讲讲吧。”

铜锁眨着睛问：“啥意思？”

铜锁指着李扬：“可惜他不让我把上面的山画完全剥离掉，这样便能查个究竟了。”

朋友挠挠，自言自语：“会不会是画中画呢？”

“你看着整吧。”铜锁随说。

他用手捻了一下画面，手上沾染了不少颗粒，凑到鼻下闻闻：“有意思…”

朋友说：“这画的颜料有怪，你看这里，上面是一层朱砂，下面还有好几层别的东西。”说着，他拿起一个极致的小刀片，小心翼翼刮蹭了两下，画卷下面落一小堆细细的粉末。

铜锁有个朋友在市中心附近开了一家古董铺，此人经营这个行当也有个七八年了，虽然称不上太，但也算专业人士。

“颜料用的居然是朱砂。”

讲到这里，铜锁对我说：“一闻便知是血的味。”

铜锁拿着画去了。朋友第一看到此画，便埋怨为什么不把此画裱装起来。

，手里捧着什么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铜锁看得目瞪呆，在画卷细微一角，朋友刮蹭很小的一块，能清晰地看到，颜料确实涂抹了好几层。就连他这样的古董槌也看来，这涂抹的方式绝对不是画工技巧，而是作画人于什么目的有意为之。

“哦？发现什么了？”我把公文包随手一扔，一路小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