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算计无一不是上乘,当年双刀堂在他的布局下,无往不利,一个文弱书生统带群豪,可属绝无仅有,公孙无计就是指他计无不中。
公孙无计嘿嘿一笑:“你到并不孤陋寡闻”,说到这里,手一伸,手中已然多了一根击鼓棒。陈大胆手一抬,道“你休耍花样,否则我废了他”话音刚落,只听得‘咚’的一声,鼓声轰然一鸣,公孙无计棒已照鼓击下,这一时间,厅中似乎响起了一声霹雳。陈大胆心中一震,这一声实在可怕,竟在脑中嗡嗡着想;忽然间‘噹’的一声,就似霹雳中穿过一道闪电,直浸入人的心脾,陈大胆只觉犹如电击;跟着又是‘哐’的一声,这声音夹杂在两种声音之中,不伦不类,令人毛骨悚然;跟着公孙无计就似耍杂技一般放下击锣钹的器物,拿起唢呐,口中‘呐’的一响,陈大胆的心似被撕了一下,公孙无计跟着在琴弦上一拨拉,‘叮咚’一声,五种声音彼此交错,一声高一声低,一声响亮一声柔和,在高亢入云中戛然而止,似在欢喜之中渗入忧愁,由强而忽变弱,根本不合音阶;又如一个人在烈日下遇上暴雨,在五彩缤纷的仙境之中见到修罗场,大煞风景。陈大胆要想动手,已是迟了,全身已是身不由己,在这几种声音中忽落忽升,公孙无计就犹如小孩童也似,胡敲乱打,让人烦躁不安,完全不合音律;忽而鼓,忽而锣,有时偶尔一下琴,或是钹,又或是唢呐,这房厅由下而上,建筑得甚是古怪,有如陀螺旋转直上;声音从陀螺绕上去,再从四面反震出来,这房间似经过精心布置,声音比平时增大了好几百倍。
公孙无计一人在五种乐器中穿梭敲击,犹如庭前闲游,平道漫步,丝毫不见滞带,潇洒飘逸,似已演练了几千百回,纯熟之极。
这紫衣少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根本不为所动。此时早已脱却了陈大胆的掌控,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陈大胆。陈大胆已被这乱七八糟的声音,弄得如颠倒了五味瓶,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少年一扬头道:“师父,这‘五音不全’真厉害,对付这个人还真是管用”
公孙无计大喝一声,身形疾走,似蝴蝶穿花也似,声音瞬间变得刺耳异常,就似有人拿了一把钝刀,在铁器上疯狂刮动,连心都要跳了起来。陈大胆只觉耳膜都破了,头脑已被这古怪的声音搅得翻来滚去,公孙无计越使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厉,陈大胆大叫了一声,跌坐了下去。
‘砰’的一声,公孙无计应手放下手中的金钹。他没练过武功,全凭这一曲怪音制住陈大胆,当下已是汗湿全身,眼视紫衣少年,大声喝道:“吉儿,拿刀把这贼子砍了,免得他泄露我们的行踪”
‘铛铛’两声,公孙无计已将两把刀扔了出去,落在地上,两把刀一长一短,一反一正,参差不齐。
那叫吉儿的少年看着地上两把钢刀,明晃晃冷森森,哪里敢去捡,迟疑道:“师父,我。。。我不敢”